我的孩子,这辈子你还能到哪里去?”
握着溪草的力道陡然加大,似乎要把她的手腕捏断。
溪草咬牙别过脸。
不得不说,谢洛白考虑得很是全面,可她若坦然接受了这一切,妹妹润沁成了什么?诚然她对谢洛白依旧未能彻底放下,且在关于华夏局势方面,对谢洛白更加欣赏;然这并不代表,她会毫无原则地与他继续厮守。
“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我自己的生活和选择!如果你再这样,我会考虑让这个孩子消失!”
谢洛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舍里润龄,你敢!”
溪草挺直了脊背。
“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
谢洛白哪里敢试,上天能赐给他一个孩子,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而且溪草竟还小心地呵护着它,更是让谢洛白确定了一些什么,他欢喜都来不及,怎敢去挑战着一触即破的东西?
因为某些事情,他相信把溪草逼得急了,她绝对干得出来!
“溪草,难道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
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溪草红了眼眶。
“谢洛白,润沁能活过来吗?”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失眠之夜。溪草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起床,匆匆用完早餐,刚刚推开病房的房门,蓦然发现胡金瑜也在。
“沈小姐来了,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和谢少有关?”
胡金瑜坐在椅上和溪草笑着打招呼,一句状似无意的话,让病房中的温度瞬时降到了低点。
“怎么可能和他有关呢?无非是昨晚肚子里的小家伙闹了一宿,没有睡好罢了。”
“原本是这样。”
胡金瑜笑笑看着溪草。
“听说昨夜是谢少送沈小姐回来的,他曾在父帅和我面前,亲口承认对沈小姐余情未了。所以今日看沈小姐里面色不佳,难免让我产生如此联想。毕竟谢少到奉川的目的,乃是为了求亲。沈小姐不会怪我唐突吧?”
她说得坦荡,语气中没有半分扭捏和挑衅,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
溪草微笑。
“说起来是我唐突了,还要向沈小姐赔个不是。你们正在议婚,我理应回避才对。”
胡金瑜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
“沈小姐也说只是在议亲,若你突然回避,到显得我心胸狭窄了。雍州比奉川更为开放,都是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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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恋爱的新环境,既然男未婚女未嫁,谢少若打算重新追求沈小姐,其实也并不突兀。”
若不是知道胡金瑜乃是何人,溪草简直要把她当成是谢洛白的说客了。
“胡小姐,不说我和谢洛白绝无可能,况且我现在已经怀了凤哥的孩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溪草正色,胡金瑜忙敛住笑意。
“是我不会说话,还望沈小姐不要生气。不过恕我多嘴一句,令妹婉珍公主,我曾和她打过交道,为了她这样一个人,牺牲某些东西,并不值得。”
她从座上站起,向梅凤官告辞。
“楼公子,既然电报已经转交,那我也该走了。”
“有劳胡小姐。”
梅凤官对其颔首,吩咐陈副官送胡金瑜。病房的房门刚刚关上,溪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还是她在除了保皇党、谢洛白之外第一次听到旁人对润沁的评价。因为毫无心理准备,以至让她都忽略了胡金瑜今日前来的目的。
昨日的牌桌上,让溪草知道了她与谢洛白联姻的原因。
除却还未生产的四姨太,胡炎钊膝下只有胡金瑜一个女儿。自小她跟着父亲打下江山,如今却因为是个女儿身,有可能就要被胡炎钊之母强行从二房过继来的孙子取而代之。
胡金瑜岂能甘心,于是就和胡炎钊商议联姻一个强悍的夫家,将来胡炎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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