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男高声喝斥。
“阿竹!有野猫跑进来了!快撵出去!”
女佣阿竹慌忙跑过来回话。
“展小姐,这……这是沈小姐捡回来的。”
阿竹是个势利眼,不敢说梅凤官,只往溪草身上推。
溪草却无所谓,笑眯眯地抱起柿饼,帮它揉肚子。
“展小姐别怕,柿饼很乖,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让它离得远些。”
溪草捡的猫,展若男当然是讨厌的,可是在梅凤官面前,她只得假装喜爱,堆起笑来欲摸一摸毛。
“原来如此,是我大惊小怪了,看着倒也挺可爱的。”
柿饼被踢了一脚,对展若男心生警惕,吹着胡子一爪就打在展若男手上。
她惊叫一声,低头去看,莹白的手背破了些皮,顿时沉下脸。
溪草也没料到展若男会伸手来摸,而柿饼竟如此抗拒,横竖伤了人,她只得在它脑袋上打了一下。
“再抓人,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梅凤官命玲珑取了碘酒来给展若男擦,歉然道。
“抱歉,若男,你别和它计较,我们以后会看好它。”
两个人虽各自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却像在斥责自己的孩子,自然地将她划分到了外人行列。
展若男勉强笑了一下。
“怎么会计较呢,它始终是动物,我没什么,只是你大病初愈,这些流浪小动物,身上都带病菌,最好还是不要养。”
梅凤官顿了一下,眼中似有不舍,随后看向溪草。
“对了,你怀着孩子,会不会……”
溪草摇头。
“不妨事,我小姨说过,怀孕不能养猫狗的话,都是谣传,不可信真。”
梅凤官便柔柔地笑了,溪草愿意留下柿饼,他很开心。
展若男胸中的火越烧越旺,她借口入厕,大步走进洗漱间,捧了凉水泼面,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听见女佣们在外头窃笑。
“楼公子和沈小姐越来越像两口子了,这还没生呢,倒先弄了只小畜生当儿子养。”
展若男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美艳扭曲的脸孔,捏紧拳头。
下午的时候,溪草继续织她的毛线袜子,梅凤官无事可做,就坐在她旁边,一面将柿饼放在膝上抚着,一面静静地看着她。
溪草终于有些不自在了。
“凤哥,你实在无事,不如出去走走?在这里呆着也着实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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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外面冷,就这样很好,身子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溪草一噎。
虽然现在他们假扮男女朋友,可那终究不是真的,她很怕梅凤官陷入这种虚幻中,清醒后会更加失望。
就在她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出门去玩的玲珑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篮子,献宝似地拿给梅凤官看。
“师父您瞧!这样的大冬天,一般也只有苹果、冬枣之类的卖了,乖乖,这么些新鲜水果,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的!”
听如此说,溪草也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篮子里头,满满地叠了好几层,最下头堆着香蕉,再来是蜜柑,最头上那层,则是红艳艳的草莓和青翠欲滴的葡萄。
梅凤官皱眉。
“这是谁送的?”
玲珑道。
“我回来就放在门口了,不知是谁送来的。”
好几样反时令的水果,绝非东北所产,要花费大力气从遥远的南方去运,金贵不提,一般人哪能弄到?就算是权贵之家,也没有这个心思。
若是胡家大房或二房所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敲门送进来?要这样放在门口。
东西是谁送的,溪草和梅凤官自是心照不宣。
溪草心情有几分复杂,谢洛白不是个细腻的人,可总愿意在自己身上费心思,虽然此时,他的心意她不该领,可若说毫不动容,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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