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展小姐不一起吗?”
“人多目标大,她随后再走。”
梅凤官的解释,陈副官却是不信的,他太了解这位痴情的总统公子了,况且展若男已经和他透露过,总统那边下的命令分明是先带沈溪草去淮城。
陈副官对梅凤官是忠心的,可他的忠心并非言听计从,他认为再执迷于沈溪草只会害了他。
他去火车站买了票交给梅凤官,但同时,也将这件事告诉了展若男。
“展小姐,恐怕公子并不是打算回淮城,我担心他会带沈小姐私奔”
展若男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似下了什么决心,道了句我知道了,便动身去了趟帅府。
离开的行程定在第二天晚上九点,溪草看着梅凤官递来的火车票,怔了一下。
“这么急?”
梅凤官之所以安排尽快离开,就是担心谢洛白又来搅合,到时溪草心软,说不定会变卦。
毕竟她并不是第一次因谢洛白,而背弃他们的约定了。
“速则乘机,迟则生变。我怕事情一拖,反而走不了了。”
溪草没说什么,点点头准备回房收拾行李,刚起身,她又低头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的柿饼。
“那把柿饼送人吧。”
“不,它是咱们一起养的猫,我会带它走。”
本就是逃亡,还要带上一只猫儿,实在麻烦,可梅凤官十分坚持,溪草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分头行动,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透出一点异样,晚上八点,再到火车站碰头。”
梅凤官微笑。
“好,今天好好休息,明晚咱们就在火车上了,纵然是一等车厢,也免不了颠簸。”
虽说着路途艰难,可他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欢喜。
第二日梅凤官约了胡金璞吃茶看大戏,和溪草点了个头,中午便出门去了。
而溪草照常在家中织毛袜子,为了避人耳目,她什么行李都不打算带,唯有这双给宝宝准备的毛袜子,她要在离开之前织好。
梅凤官和她离开之后,胡金瑜和淮城的联姻就泡汤了,胡家不得不选择谢洛白,这便算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溪草织完最后一针,拿在手里翻覆看了看,想象孩子的小脚丫套在里头的样子,径自笑了。
自己这次离开之后,是不会把位置暴露给谢洛白的,否则必要叫他抓回去。那么,谢洛白恐怕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这么一想,她又有点愧疚且难过,本来已经收进包里的袜子又拿了出来,改用一个纸包包好,出门走到隔壁院子,将东西放在门口的信箱上头,用石头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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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穿过,可这也算是未出世婴儿的东西,给谢洛白留个念想也好。
随后溪草转回去,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七点二十五分,她亲自给柿饼喂了一次食,和下人说出去喝咖啡,便在门口叫了黄包车到火车站。
一切顺利,溪草在约定好的雕像前等着梅凤官,可脚都站得麻了,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溪草抬腕一看,八点二十,不由蹙起眉头。
梅凤官不是不守时的人,何况这种时候,就算是胡金璞强留,他也一定会脱身赶来,他舍不得让她等。
一定是出事了!
溪草眸光沉下去,正要折返,一辆小汽车却停在了她的面前,展若男和陈副官从车上走下来。
她匆忙抓住溪草的胳膊。
“沈小姐,元煊来不了了,他和胡金璞在茶楼听戏,胡金瑜带人杀了上来,将他给扣下了,他恐怕胡金瑜对你不利,命陈副官来报信,让我先护送你离开奉川。”
一整天都没看见展若男,溪草就觉得有点蹊跷,她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陈副官。
陈副官下意识低了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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