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走上游廊,见了她略微一愣,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阿萱?你在这里干什么?”
六姨太福了福身。
“我来替大小姐看看未来的夫婿。”
胡金瑜冷哼一声。
“哼,你也是听说姓楼元煊曾名动雍州,来一睹美男子风采的吧?你可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旁人就算了,父帅一向最宠爱你,如果你生了异心,担心他活剥了你。”
姜萱面色绯红,惊惧否认。
“阿萱怎么敢?”
她望着胡金瑜受伤的脸,咬唇道。
“大小姐,你脸上的伤,得快些上药,姑娘家脸上怎么能留疤”
胡金瑜面沉如水地嗯了一声,姜萱跟在她身后走着,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
“大小姐,你当真要嫁给楼元煊吗?我看他并不乐意,如今就出手伤人,今后又怎么会对大小姐好呢?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觉得”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胡金瑜突然侧目看了姜萱一眼,向来坚毅果决的双眼,此刻竟带上一点悲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心仪的人在一起,既然如此,嫁谁不是嫁。”
姜萱闻言,默默不语,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簌簌落梅之中。
溪草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潮湿阴暗的屋子,黑洞洞的,没有电灯,桌上只燃着一豆烛光。
睡惯了软床,身下的床板硬得硌人骨头,好在棉被还算厚实,并没有冻着她。
她这是被胡金瑜生擒了吗?
带着疑问,溪草扶着床慢慢坐起来,四下张望。
“四格格醒了?”
男人的声音在角落响起,溪草这才发现,原来暗处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人。
光线太暗了,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认出了他的声音。
“穆腾?怎么是你?”
话一问出,溪草的心就沉了沉。
她自己都以为是胡金瑜的人抓住了自己,谁知最后却被保皇党截胡,计划营救她的人恐怕也难以猜到,没有方向,恐怕更难。
男人起身,拨了拨桌上的煤油灯,光线在那张阴森的脸上明灭交杂。
“四格格怀有龙嗣,怎能在外流亡?陛下命我必须将你带回漠城。”
溪草很快想明白了,一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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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
她怀孕的事还是暴露了,小皇帝居然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在日本人的严密监控下,后宫的女人诞不下半点血脉,一旦小皇帝出什么意外,那么伪满政权就站不住脚了。
如今有龙嗣出现,小皇帝怎么会放她离开?
溪草在思考是否应该和他解释这个误会。
得出的结论是否定的。
如果孩子不是小皇帝的,那必然只会是谢洛白或梅凤官的,如此,她就又成了威胁他们的筹码。
不如将错就错。
镇定下来以后,溪草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笑问。
“带我回漠城?奉川可是胡家的地盘,保皇党在这里能有多少人,你确定我们真有这个能耐?”
穆腾倒也不傻,四格格何其狡猾,看似无心之言,其实是在探保皇党的底细,他不会上她的套。
“这就无须四格格操心了,我只问你,当初楼元煊已和陛下达成共识,为什么你们现在却还留在奉川?”
溪草眼珠一转,看来小皇帝还不清楚,因为保皇党当初答应对付日本人的事,迟迟没有进展,楼奉彰恐已放弃漠城,决定将筹码压在胡家父女这边。
他们若是知道,会不会把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
“没办法,凤哥得了肺炎,总统独子可不能有闪失,所以只得休养一阵子再走,我之所以出现在火车站,就是打算离开,可凤哥却被胡金瑜抓住了。”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穆腾追到奉川也才几天,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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