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了这样美貌的男人,就隔着一堵院墙住着,哪里守得住呢?”
胡炎钊蹙眉,瞥了梅凤官一眼。
女人见了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免不了都要嫉妒,而男人看男人,也暗自有几分比较。自古嫦娥爱少年,梅凤官美貌异常,自然比自己这个粗犷的糟老头子更惹女人喜欢。
妾室们的话,便有了几分说服力。
但凡是个男人,谁都不能忍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胡炎钊沉默了。
佣人最会察言观色,见状那竹板再次雨点般往姜萱身上落去。
一声枪响,佣人手里的竹板猛地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数下,落在胡老太太面前,胡老太太一时吓住了,胡金璞连忙上前扶住祖母,喝道。
“是谁如此大胆!”
话音未落,人群突然自动分出一条道来,胡金瑜右手握枪,面罩寒霜阔步行来。
胡老太太指着胡炎钊骂道。
“老大,看看你养的丫头,简直反了天了!”
她又喝令众人。
“别理会她,快给我杀了那贱人!”
那佣人尚在犹豫要不要去捡竹板,胡金瑜居然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五米远,她是动辄杀人的主,胡家下人也都惧怕她,被踢倒的仆人吐了口血,立马翻身跪地,瑟瑟发抖,其余人等见状,谁还敢上前一步。
“奶奶,楼公子不肯和胡家联姻,所以我才命六姨太来帮我劝劝,您要打要罚,冲着我来,可别捡着软柿子捏!”
胡金瑜护在姜萱身前,丢了个眼色,她带来的几名女佣就七手八脚地将姜萱放在担架上。
胡老太太气得捶胸顿足。
“好啊!好啊!亏你说得出口,你一个丫头逼着男人娶你,还要脸吗?老大,我今天正是为这个事来的,我们胡家的女儿再没人要,也不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你今天立刻把楼元煊放了!”
胡炎钊自从谢洛白手上得了龙脉图,就一直在心里盘算。除非打下淮城,才有可能去拆行政院,这样,就不能再臣服于淮城,继承壮大总统的声势了。
他也曾暗示过女儿,自己不想和淮城合作,但如今她翅膀硬了,居然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一意孤行。
胡炎钊心里,是很不高兴的。
今日老太太一通发作,倒正是个机会,他借机施压。
“金瑜,老太太教训得有理,既然楼公子不愿意,你就别逼人太甚,赶紧把人放了,也给我们胡家留点体面。”
“谁敢放人!”
胡金瑜一声令下,扛枪的卫兵如流水般涌入,将小院团团围住,似有对抗之势。
胡老太太冷笑。
“老大,我早说过,你这女儿再不管教,迟早是要上天,如今她已经敢和你动手了。”
胡大太太急了。
“大帅,金瑜她向来是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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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胡炎钊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器重女儿,可却不喜欢女儿自恃功高,扫他的威严,他打断大太太的劝解。
“是我太纵容你了,来人,拿鞭子,今天老子就要行家法,正家风!”
胡金瑜也不含糊,往长凳上稳稳一坐。
“六姨太替我受过,我自当受罚,但一码归一码,楼元煊今天休想迈出这道门!”
说罢,她三下五除二脱了袄子扔在地上,露出里头的对襟白褂。
现下的情形,胡炎钊知道自己是拿女儿没有办法了,若是不打她一顿,就下不了台了,女儿打了,面子也算全了。
他一把夺过鞭子,亲自往胡金瑜背上抽去。
“逆女!简直是逆女!”
胡大太太心疼要劝,胡金瑜却对她摇了摇头,她双手撑膝,牛皮鞭子劈里啪拉抽在身上,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回廊上,姜萱趴在担架上,无声地望着胡金瑜,竟似堤坝绝了提,眼泪涟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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