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官的神色,径直越过他,走向自己的房间,梅凤官却在身后叫住了她,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溪草,去淮城的约定,还做数的,对不对?”
溪草不敢回头,她怕看见梅凤官失望的脸孔,半晌,她咬牙道。
“我有了别的打算,若你和展小姐有急事,不如先回去吧!”
说毕,溪草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梅凤官浑身的力道在此刻卸下,他身子晃了晃,坐倒在沙发中,面容一片灰败。
展若男立在沉闷的空气中,心酸地看着他。
自火车站被迫合作开始,展若男改变了主意,她意识到,即便沈溪草死了,梅凤官心灰意冷,顺应长辈的意愿娶了她,他也不会爱她。
展若男追求的,从来不是没有爱情的冷漠婚姻。
所以沈溪草不该是她的敌人,展若男已经不恨她了,甚至还开始欣赏对方的聪明通透,可是这一刻,她又变得有几分恨她。
沈溪草实在太残忍了,给元煊希望,又让他再次陷入绝望,让他的心倍受折磨不得解脱。
展若男上前几步,下意识想要抱住那落寞的修长身躯,给他安慰,却在他投来警告的一瞥后,不得不委屈地收住双臂,改为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
“元煊,你放心,这次我不会逼你离开,你想等她,我就陪你等。”
溪草是被吵醒的,后院一片敲砖凿墙的施工声,夹杂着大声争辩,让她实在无法继续睡下去。
她披衣而起,前去一探究竟,却不由目瞪口呆。
两座洋房共用的那堵围墙,居然被生生挖塌了一角,小四正指挥几个兵运走碎砖渣土。
展若男气得脸红脖子粗。
“光天化日,你们就公然推别人家的围墙,难道他谢洛白眼里,竟然一点王法都没有吗?”
小四好脾气地陪着笑。
“展小姐,这墙在中间,是公共财产,怎么算你们家的,对不对?我们二爷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开道小门,以后常来常往,彼此也方便嘛。”
谢洛白明面上要顾及大家的脸面,但暗地里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开道小门,是为了方便见谁,彼此都心照不宣。
“既然要来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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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门进,偷鸡摸狗的行径,亏他做得出来!”
展若男很是气愤,溪草当然也不赞同这种强横的做法,但如果不同意,只怕谢洛白又要闹出别的幺蛾子,总之他是不会放任自己和梅凤官呆在一个屋檐下,而他的手又伸不进来的。
很快,佣人就把梅凤官请来了,展若男和他告状。
“元煊,你看这都什么事,我马上就雇几个人来,他们一边挖,我就一边填,看到底谁更能耐!”
梅凤官看了沉默的溪草一眼,摇摇头。
“算了,若男,随他们去吧!”
横竖隔在溪草心中的墙已经倒了,这座墙倒不倒,又有何区别呢?
他并没有对溪草死心,可眼下,也想不出任何办法,挽回她早已不在他身上的心。
公馆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中午三人一起吃了顿沉闷的午饭,溪草就躲进屋子里午睡,尽可能地不和梅凤官有过多独处的机会。
起床后,她却不得不出来,因为胡金玥带着礼物来了。
胡金璞一过继到大房,就跟着胡炎钊去营地巡视了,梅凤官获救后,二房当然得表示关心,又都是长辈,不好露面,就派了女儿前来探望。
其实胡炎成夫妻有自己的考虑,胡金瑜囚禁楼元煊逼婚,不想弄巧成拙,这门婚事算是黄了,二房自然就动了心思。
若能和总统攀上亲戚,二房就有了依仗,胡金璞将来继承了胡家,也能站稳脚跟。
而胡金玥是三个庶女里面姿色最好的,虽然姨太太生的,不够格做楼元煊的妻子,但做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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