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注意场合。”
这一番话,先是夹刀含棍地把溪草教育了一通,还不动声色地抬高了沈洛晴的身价。
对比向氏兄弟并吴定邦流露的赞同之色,沈洛晴尴尬不已。溪草能出席宴会,也是为了帮她撑面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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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如此不留情面,实在让她心生愧疚。
“姆妈,您少说两句……”
“你姆妈说的哪一句说错了?”
沈督军目光一沉,望向溪草。
“老二媳妇,你姆妈说的,记住了吗?还不让你的人先下去,以后出门也不要带了。”
他从前对沈慕贞多有不满,可今日这番话到是可圈可点,纵然场合有些不对,可也是溪草欠妥在前,且向咏育马上就是他的女婿,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好回避的。
溪草坐着不动,郑金花也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眼见沈督军就要发作,被沈慕贞一把压下。
“我一时口快,让诸位见笑了。溪草聪明伶俐,也是我越俎代庖,信芳教的肯定更好。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沈慕贞目的达到,见好就收,末了还不忘在沈督军心头烧上一把火。见他面上果然露出郁色,沈慕贞笑容愈深。
几人的表情,向氏兄弟并吴定邦都看在眼里。前些日子,谢夫人和安潜农的恋情在淮城闹得轰轰烈烈,沈督军又是去霍家的沙龙上打人,又是不断寻安潜农麻烦,已成为淮城上下的谈资。
不过这些都是对方的家务事,三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俱都揭过闭口不提。
瞅见父亲的脸色,沈洛晴只觉颜面无存,又不敢忤逆母亲,只得垂头吃饭。
身畔的吴玉烟仿佛感受到她的难处,小声和她搭话,沈洛晴对其感激一笑,情绪也稍稍好转。
一场交锋似乎就此掠过,不过沈督军的火气却窜了上来。
溪草忤逆的模样,一下子把他回忆起屡屡在谢夫人面前碰的壁。以为儿子翅膀硬了,就不把他沈彦兴放在眼里,当婆婆的为老不尊,作儿媳的也开始不懂事。
沈督军放下筷子。
“既然你身子不便,就先回去吧。”
“爸爸,恐怕还要再等一会儿。”
见众人不解,溪草一下打落沈洛晴落在麻仁香酥鸭上的筷子。
“沈夫人既知道越俎代庖,那我不妨也多管闲事一回。在警察署的人还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在座的各位先暂时不要出这间屋子。”
众人一愣,让本就微妙的气氛一下变得更加奇怪。
沈慕贞面上的笑容一瞬消失,望向溪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警察署,你什么意思?沈溪草,你今日来不会是为了破坏洛晴的好事吧?是不是谢信芳让你做的?”
沈督军也很不高兴,认定是溪草故意来找茬。她自入席,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放肆!还不快和向部长、向处长和吴秘书长道歉,还有什么警察署,你让人去打电话了?”
从前就发现这个儿媳不按理出牌,那时还欣赏她能独挡一面;可自去漠城走了一遭,越发无法无天,失了章法。
现在看来,这般性子乖张的女子就不是儿媳最佳人选,和她婆婆一样脾气古怪。
溪草当即就笑了。
“我一直没有出门,也没有使唤谁出去走动,自然还来不及打电话。”
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越发让沈督军额上青筋直鼓,沈慕贞更是怒不可遏,正要站起来赶溪草出去,溪草已是红唇微勾。
“这道麻仁香酥鸭,有问题。”
话音刚落,她身侧的仆妇已经手举一物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只见端口乌黑透青,俨然就所溪草主仆用来夹菜的银筷。
都是旧王府走出来的,沈洛晴尚还一脸懵懂,沈慕贞已然惊惧起身,动作间打翻了面前的高脚杯,酒红色的葡萄酒顷刻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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