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先生的常客便是来捉奸的原配,几乎没有悬念。
而后座上衣饰华丽的女客,定然只可能是后者。
呆得越久,变故越多,护兵们搜肠刮肚劝说溪草离开此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后座上。可二人绞尽脑汁,说得口干舌燥,溪草都不为所动。就在二人试着拉拢郑金花时,溪草忽地目光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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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护兵们一愣,都有些摸不准是哪一句话打动了心如磐石的少夫人,不过理由不重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总是好的。
二人欢天喜地转身,然才抬头的当口,俱是一震。
只见风雪楼大门大开,而谢洛白一身西装站在门口,一个女子着一身芙蓉色睡袍,正站在他身后亲昵地替谢洛白披上大衣。
她一头长发慵懒地散在身后,面上还来不及上妆,却难掩其妩媚姿态,这幅样子,显然刚刚才被男人狠狠地疼爱过。
谢洛白个子太高,女子只得踮起脚尖,枣红色缎面拖鞋上脚跟半悬,越发凸显出女子莹白白嫩的皮肤,以及凹凸有致的线条。
大抵是担心她累了,谢洛白于是配合着躬下身子。可女子依旧吃力,动作间弧度大了,肩膀上的睡袍耷拉倾斜,漂亮的锁骨和白嫩的肩膀霎时露出大半,谢洛白宠溺地帮她拉正,整个过程二人四目相对,专注得只有彼此,仿佛现在不是在人来人往弄堂口,而是在闺房之中,或许下一秒就会握住女子盈盈一握的细腰,把她按在墙上……
护兵们脑子都忘记了转动,等意识过来,开车的已经脚踩油门逃也似地冲出了弄堂。
眼见小汽车消失,谢洛白往后退了一步,飞快拉开了和董怜的距离。
“抱歉。”
董怜面上笑容依旧,掩下眼底的失落。
“刚刚……车子上的,就是少夫人吗?果然如传闻中,端庄大体,美丽动人。”
谢洛白没有搭话,满脑子都是余光瞥见车窗摇动时,溪草悲凉似水的眼神,让他心悸。
董怜看他心不在焉,揣摩着又试探了一句。
“夫人已经来请您了,不知将军有什么打算?”
“请?”
谢洛白笑。
“我怎么没有看到。”
这样的态度,隐隐证实了董怜的猜测。她是燕京花楼的红牌,一条玉臂万人枕,两点朱唇万人尝,怎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谢洛白自和她认识,从未和她有过逾越动作,方才的亲密假象可谓首遭,目的嘛明显是为了气那位前朝格格。
董怜不知道二人有什么矛盾,然她压根没有帮他们开导化解的打算。
她迫切寻找庇护的港湾,谢洛白的出现,不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而且唤醒了董怜心中已然荒芜的爱情渴望。
没有挖不走的墙角,他二人既已经有了间隙,她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毕竟这个改名为沈溪草的前朝格格不也是花楼出生,并不比自己高贵多少,她能抓住谢洛白的心,自己亦被谢洛白引为知己,就不信拿不住对方。
于是董怜大着胆子勾住谢洛白的胳膊。
“将军今晚……还会来吗?”
“不来,我睡哪里?”
谢洛白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毕竟你屋里的香茶,可是我在淮城喝过最合意的。今晚,记得给我留门。”
最后一句,刻意压低了语气,透着暧昧的味道。
董怜双颊一红,双眸含情夹雾。
“别说大门,我屋中的花烛一直为将军亮着,不知它有没有这个福气能被将军剪芯挑花……”
剪芯挑花,上榻欢好。
谢洛白仿佛没有听懂这个赤@裸裸的暗示,只是一笑。
“我先走了,你穿得太少,早点回屋休息。之前打扰你清梦,实在抱歉。”
得知溪草来时,谢洛白正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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