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文件都快积压成山了,等我上手些,一定好好给你赔罪……”
这些日子,谢夫人感觉安潜农都在刻意躲着她,不像从前那般殷勤了。她不由担心他生了异心,听见如此说,才放了心,体贴地道。
“公事重要,倒是我说这话显得不懂事了,你可别为了陪我,误了正事,横竖以后日子还长……”
说到此处,她想起溪草还在,不该当着儿媳妇的面,和未婚夫过于亲昵,于是一笑打住不说了,只给溪草和安潜农两人布菜。
三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吃得倒是十分欢喜,溪草和安潜农聊起前朝科举的事,谈兴颇浓,倒是谢夫人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溪草表示不在乎,可她无论如何不能看着儿子混账到底,于是私下遣了金嬷嬷去风雪楼劝谢洛白回家,也不知说动他没有。
谢夫人正想着,抬眼看见窗外金嬷嬷对她招手,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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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声,对溪草和安潜农道。
“你们先吃,厨房有一道我亲手炖的汤,佣人们掌握不好火候,我去看一看。”
谢夫人前脚刚离开,安潜农立刻收笑放下筷子,开门见山便道。
“少夫人,您似乎忘了答应我的事。”
他信守承诺,和谢夫人保持距离,可没听到双亲平安的消息,他始终不敢取消婚约。
“对不住,这件事,我并没有忘记,只是如今我和将军不睦,暂时没有找到机会开口,请安先生稍安勿躁,暂时把婚事往后推一推,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我可以等,宣容格格恐怕不能等,事关我父母的性命,我实在无法稍安勿躁。”
安潜农说得没错,异地而处,溪草也能理解,她点头道。
“好,我会尽快找机会和将军谈的,请安先生给我三天时间。”
有了她的承诺,安潜农这才放了心,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少夫人请我来吃年夜饭,是有什么事吧?否则你不会轻易让我和浮舟接触。”
溪草微笑。
“安先生是聪明人,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安潜农微愣,继而笑了。
“查人?郑金花可比我本事大,少夫人如今把她收复了,不物尽其用,却另辟蹊径?”
溪草摇头。
“她确实本事大,只不过我感觉这个人,她能查到,也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怀疑,我要查的人,恐怕和保皇党有关。”
安潜农神色微敛,想了想,才问。
“少夫人要查的人,莫非是董怜吗?”
溪草笑道。
“安先生一猜即中,那就说明我的怀疑,至少有五分准确,对吗?”
安潜农拧眉沉吟。
“我为宣容格格办事,多是为了父母,并非她心腹一派。关于董怜,我所知有限,但可以告诉少夫人,宣容格格命人给我委派任务时,我曾在接头处见过她一次,那地方偏僻,她出现在那里确实可疑,但毕竟只是可疑,也不能因此肯定她就和保皇党有关。”
“这就够了,多谢!”
只要肯定对董怜的怀疑并非无中生有,似乎就能解释谢洛白突然之间的浪荡,只要知道他没有背叛她,溪草的心情便欢喜了几分。
没错,就往这个方向查下去,一定能水落石出。
“溪草,你看谁回来了!”
谢夫人欣喜若狂的声音打断了的谈话,安潜农和溪草回头,只见一道高挑人影悠然从门厅走进来,他眉眼慵懒,行动间带着漫不经心,黧黑的大氅上,是一股寒风混合炮竹硝烟的淡淡气息。
谢洛白……回来了?
溪草噌地站起来,动作太猛,刚吃下的一块里脊鲠在喉间,差点噎着,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咽下去。
似乎察觉到自己在谢洛白面前有些失态,她一时赧然,撑着桌子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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