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没良心的!就知道那个狐狸精!”
而董怜一夜没睡好,起床便叫芸娘去大宅查探,听说谢洛白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沈溪草的卧室,往这边来看她,手忙脚乱地补妆弄头发。
芸娘的声音传进来。
“二爷,您可来了!昨晚洞房花烛夜,您都不过来,我们家小姐躺着流了一夜的泪,枕巾上湿了碗口大的一片,眼睛都哭红了。”
董怜连忙起身喝斥。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去倒茶!”
她堆出浅淡的微笑迎上来,对谢洛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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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芸娘瞎说,她们这些人就会挑炭拨火,把我形容得和个闺中怨妇似的,我流落风月场多年,如果还捻酸吃醋,那也是白活了。”
她表现得越是从容大度,就越显得昨夜捻酸吃醋,缠着丈夫不放的溪草,十分不识大体。
谢洛白从善如流地表示感动。
“委屈你了,毕竟溪草怀着孕,受不得刺激,我不能让我儿子有事,也不想惹姆妈生气。”
“嗯,我懂,若非二爷是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我也不肯冒天下之大不韪,挤进谢家门来搅局。”
董怜说这话时,温柔地往谢洛白身上靠去,头枕在溪草昨夜枕过的地方,水一样的绸缎睡衣挂不住,露出半片酥胸来。
谢洛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将她身子往外略推了推,然后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
“才开春,天气寒凉,一大早只穿这么点,岂不要生病?我这几天事情很多,可腾不出功夫天天顾着你,溪草和姆妈我更不指望她们能善待你,你是要叫我担心?”
董怜一愣,本来撩他不成的那点失落,全被满满的暖意取代,她紧了紧他的军装外套,乖乖点头。
“我知道了,二爷不必记挂着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谢洛白欣慰点头,先进屋查看了一圈董怜的饮食起居,又命小四把一些精致的礼物抬进来送给她,说了几句温言软语,小四才进来提醒。
“二爷,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政府会议就要迟到了。”
谢洛白连忙站起来,深情款款地对董怜道。
“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不过坐了一刻钟,就要离开,董怜千般不舍,可她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女人,正事面前,使纠缠撒娇的手段是下乘之举,于是陪谢洛白走到小院外头,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上车离开。
车子刚驶入主干道,谢洛白就骂前头的小四。
“也不知道早点进来?半点眼色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
小四难得地翘起嘴角,咳嗽忍笑。
“二爷恕罪,看您和姨太太这般恩爱,我有点糊涂,一时不敢打扰。”
居然敢嘲讽他,这猴崽子是反了天了,谢洛白气得伸手狠狠拍了一下小四的脑袋。
“看老子的笑话是吧?行!二爷倒是想起黄珍妮还没嫁人,我觉得她配你还不错,等下次回蓉城,我亲自给你们做媒,让她嫁了你!”
提起谢信周手下的这位女军官,小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竟有些急了。
“二爷,我再也不敢了,您要打要罚都行,可是这种玩笑千万开不得,黄珍妮那和老何是一对,我要敢打她的主意,老何不弄死我,黄小姐也要把我打残。”
见他紧张,谢洛白心中方觉受用,这才勾唇悠然道。
“知道害怕就好,下次机灵点!二爷要是为此受了少夫人的数落,你也跑不了!”
汽车驶入总统府大门,在西侧军务处停下,谢洛白刚从车上下来,迎面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驶来,停在他面前。
陈副官跑下来打开车门,梅凤官从后座款款下来,比起谢洛白军装笔挺,他却是一身梅子青缎长衫,虽没有任何花纹,配着他精致妩媚的眉眼,却平添几分艳丽。
谢洛白却是笑盈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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