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去。”
溪草就知道刚刚谢夫人定是听到旁人嚼舌根了。
不说溪草从前就是不畏人言的脾性,现下更是知晓了谢洛白的心意,她从内心都每一个毛孔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非八卦,就算董怜本人来她面前叫板,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姆妈,既是闲话,那听它们干嘛?我既能主动把董怜纳入官邸,就有本事让二爷回心转意!”
谢夫人看儿媳眉目沉稳,面上没有半点失望忿色,宽慰的同时越发憎恶谢洛白。若不是那个孽子作妖,她好好的儿媳只消专心待产,何苦分神操累这些?
仿佛是感受到母亲的不快,谢洛白打了一个寒颤。
他借着抬酒和人觥筹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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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口,余光从琥珀色的酒液中望向了谢夫人和溪草的方向。只消看到她们安安静静地在那坐着,他内心的所有烦恼都消失无踪。
忆起溪草昨夜向他表达了楼奉彰兴许会扣留沈督军在淮城的担忧,谢洛白微眯双眼,向自己的父亲走去。
此时,沈督军和向氏兄弟并沈洛晴正簇拥着几个人走向席宴,为首的正是总统楼奉彰,而他旁边的,照例是与其形影不离的拜把子兄弟陆军总长展锦荣。
见谢洛白过来,楼奉彰赞了句后生可畏,又笑着向他道喜,恭喜他红袖添香,再觅佳人。末了偏头对沈督军道。
“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态度,元煊就是死脑筋,若他有洛白一半想得开,我也不用这样操心了。”
男人的风流是佳话,更何况楼总统自己有着十五房姨太太;而独子楼元煊痴恋沈溪草已是公开的事实,楼奉彰曾试图劝说他迎娶展若男为妻,可儿子就是冥顽不灵。哪像人家谢洛白,到手了也就丢开了,这才像成大事的人。
沈督军却丝毫不想展开这个话题,溪草来自花楼,而董怜又是燕京、淮城二地流莺翘楚,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旁人议论,是不是谢洛白好那一口。
然溪草好歹名门出生,且翻云覆雨的本事让外人折服;可董怜除了色相,毫无可取之处。谢洛白现下却对她执迷不悟,闹得满城风云,沈督军无法理解的同时,觉得脸面都没了。
“男人能平衡妻妾那是本事,可这小子闹得家宅不宁,没有金刚钻就别去揽瓷器活,以后有他吃不完兜着走的时候。”
楼奉彰和展锦荣哈哈大笑,大道?“沈兄幽默”;而一直沉默的沈洛晴更加沉默了。
在雍州假孕事件暴露后,她亲见父亲对姆妈的大发雷霆。沈洛晴当时就在想,爸爸一定很后悔遵从了祖母的安排,娶了不爱的女人。现在看来岂止是后悔,那是插在沈督军心口的一根刺,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伤痛。
兴许是注意到妻子的低落,向咏育低头询问沈洛晴是否累了,这一个画面被几人当场抓包,连连调侃新婚夫妇。向咏育主动提出自罚三杯,才把这件事在嬉笑的气氛中带过。
伴随楼奉彰在主位上落座,以新人为首的众人一一向总统并陆军总长敬酒,楼总统打发走一对新人,邀请沈家父子与他同桌。
一顿推杯换盏,楼奉彰带着醉意道。
“听说沈兄明日就启程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沈兄能不能再耽搁几日?”
沈督军反应也快。
“怕是要让总统失望了。家中老太太独自过年已经积存了好些意见,说如果再不回去,怕是雍州的家门在哪里都认不出了,否则我们也不会这般仓促让洛晴举办婚礼,还好咏育理解,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家的女儿是多有迫嫁啊。”
一句俏皮的话,似乎让楼奉彰改变了主意。
他哈哈一笑,给父子二人空了的杯子添酒,忽然发现手中酒壶空了,侍从正要拿去加满,楼奉彰却一副不胜酒力的形容起将起来,表示要去外散步解酒。
客人醉酒,岂能把对方单独撇下,沈督军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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