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即便不说,对方也没打算让我活着,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如今得司令真心相待,也只能求你的庇护了。”
保皇党那边,只当她是一枚棋子,从她口中挖到了秘密,也不会顾及她的死活。
而对于谢洛白,董怜一直不肯开口,除了不敢确定对方对她的感情外,也怕对方知道了以后,不想惹火上身,会把她撇下,到时候她可真就是死路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条了。
直到今日,谢洛白这样大男子主义的人,居然为了保她的命,肯认下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孩子,董怜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猜忌,就算他若想要她这颗心,她也愿意掏出去。
“你是说手里掌握了哪位贵人见不得光的事,他想要灭你的口?”
谢洛白扬眉愠怒。
“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是知道是如此,就该把医生请到家里去,绝不能让你涉险!”
董怜心中一暖,点点头,略过保皇党的事,把自己的底细交待了个干净。
她自言原名董燕书,是钟家大小姐钟望雪的女儿,十六岁和父母探亲,路遇土匪,目睹父母被杀,而自己被土匪们绑回寨子轮番侮辱,她趁着这些土匪兽欲满足后沉睡过去,对她的看管放松,这才逃了出来,一路乞讨到了燕京,才知道舅舅家早已没落,唯一的表兄也下落不明,一时心灰意冷。
她父母双亡,又被破了身子,干脆破罐子破摔,入了烟柳巷,短短几年,便做了名噪一时的花魁。
虽得知姑父做了总统,但毕竟姑姑已经离世,而自己操了贱业,也怕被人低看,不敢前去攀附,后得知这位总统姑父找到了表哥,并丝毫不嫌弃他是个大烟篓子,还安排他出国深造,不由就动了心思。
但凡能做名门千金,谁愿意倚门买笑?何况她也不可能待在烟柳之地过一辈子。
董怜又想起姑父是个亲切仁和的性格,当初对他们这些小辈是何其的疼爱照顾,心中更鼓起了几分勇气,她满怀希望从燕京辗转到了淮城想要认亲,谁知费尽心机见到楼奉彰,对方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什么意思?他不肯认你?”
董怜摇头。
“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其实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我这样的身份,总统不肯认我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向他表明身份后,他却是脸色大变,一态反常,并问我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在得知我没有将身份外泄之后,稍显放心,这才说我的身份对他影响不好,并表示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国外生活。我又不会外国话,生活又不惯,自然是不想去的,后来就遇上了司令,更是不愿走了……”
听了这话,谢洛白立马察觉出蹊跷,失笑道。
“亲切仁和?你恐怕是久不见这位姑父,对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吧?我们这位大总统,手腕高明不假,但无论如何,和亲切仁和四个字都是扯不上关系的。”
董怜凝眉。
“我当时还未察觉,后来细想,才觉得十年不见,姑父变得有些不同了,我记得姑父从前吃海鲜会起疹子,所以是从不碰虾、蟹之物的,可那晚他却用了两三只海蟹,还有一件事,只有我和姑父两个人知道……”
谢洛白扬眉,董怜于是回忆道。
“我七岁那年,曾跟爹娘到姑父府上做客,我在院子里点孔明灯,失手燃了衣袖,被姑父看见,上来扑救,致使他左边手腕内侧烧了一大块肉,我自责得很,姑父怕我爹娘打我,径自用袖子遮掩了,可那天我见他手腕却是完好无损,一点旧伤疤都看不出来,我试探着提起这事,他却像是丝毫不记得,径自囫囵过去了……”
谢洛白眸光一闪,语气不由提高了几分。
“你是怀疑,楼奉彰和你姑父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温柔多情的司令,这一瞬似乎又变回了传说中的活阎王,神色肃杀得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