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男一愣,意识到他在说和沈溪草的过往,不由专注起来。
“王府覆没,侧福晋带着两个孩子葬身火海,最后是我帮她们入土安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不想辗转数年,竟在雍州和那半只玉兔再度相逢。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日,得知她要被陆家绑至淮城嫁人,我混上火车,劝她和我一起私奔,可她却在最后关头放弃了我……”
梅凤官深深一叹。
“我以为只要获得不输谢洛白的身份,她就能回到我身边。于是拿着玉兔和父亲相认,哪知再回雍州时,她已嫁做人妇。而在婚礼现场,谢洛白更把那只玉兔砸成碎片。我于是按着记忆,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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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了一只,顺道也做了一只金锁。本以为是再续前缘的开端,现在看来,假的就是假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展若男心口揪痛,痴痴看着这个甫一露面,就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
从没有这一刻。她痛恨老天的阴错阳差,让二人的相遇错失二十余年。
“都过去了,元煊。你回到了自己的家,身边那么多人关心你,有楼总统,有我爸爸,还有……”
一个“我”字被展若男强行咽下。
梅凤官将她望着,把她强忍泪意的模样尽收眼底。
眼前的女子,分明是天之骄女,偏生遇上了自己,爱得卑微,怎不让人动容。
“是啊,都过去了。”
梅凤官轻轻拉起展若男的双手。
“若男,这样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展若男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待意识到对方的意思,双目中的泪意再也忍不住,被幸福击得几欲晕过去。
“元煊,我是在做梦吗?你,你再说一遍。”
“若男,我想和你结婚。”
梅凤官单膝跪下。
“请你嫁给我。那些过往,我会努力沉封忘却,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再说溪草,被谢洛白带回官邸。
以为一场质问再所难免,溪草也做好了好脾气应对的准备。哪知谢洛白却只命人看好她,下了禁足令后,就离开了官邸。
那决绝转身的眼神,让溪草心惊。
以至让她生出一个错觉,谢洛白不信任自己,认定她和梅凤官依旧藕断丝连,甚至企图背叛他……
稍后,谢夫人和董怜先后回来,溪草一次次带着期待抬眼,又一次次失望。也不知谢洛白和她们交代了什么,几人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只让溪草好好休息。
姜萱没有回来,大抵被谢洛白带去问话了;而郑金花也迟迟未归,让溪草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一晚上,溪草辗转难眠,临近天亮的时候,才依稀睡着。
半梦半醒间,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溪草一下就醒了,而后鼻端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令她的肠胃一阵翻涌。
若非情况特殊,谢洛白绝对不会带着一身血气回家,除非有两种情况,要么他受伤了,要么就是在生气。
溪草生生忍住身上不适,赶紧转过身子。
“你怎么……”
话才开口,溪草就被谢洛白森冷的眼神刺地瑟缩了一下。见她露出惶恐神色,谢洛白冷笑。
“还死不了,是别人的血。”
溪草心中安定,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然谢洛白下一句就搅乱了她所有情绪。
“想取你性命的人是苏青,可我连夜追去,她已经跑了!不知你那个相好,有没有本事替你报仇!”
遥远的名字,让溪草露出些许恍惚颜色。雍州的陆家,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几乎已经被她忘了,没想到竟在这节骨眼上再次出现。
环着自己的双臂一下收紧,溪草猛然抬头,才发现谢洛白眼神越发幽沉。
“嫌弃自己的丈夫无能,去求助别的男人,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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