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听牌了。”
薛姨太一改刚才的疾言厉色,面上含笑,双颊渐渐红润起来,七姨太和十六姨太挤眉弄眼,似乎很庆幸她们做的这个局,没被溪草识破。
就让你们先高兴高兴,等鱼咬定了钩,再拉线不迟。
溪草乐得装傻,摸起一张牌,半日打不下去,故作犹豫苦恼。
“少夫人,还不出牌?”
薛姨太露出几分得色,盛气凌人地逼视溪草。
溪草抬眼,笑意突然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
“薛姨太,你是听二筒对吗?可惜呢,余下的几张二筒,全在我这里。”
说着,她打出一张红中,笑道。
“到你了,薛姨太。”
薛姨太变了脸色,这副牌是她们在家常玩的,专门用来捉弄外人,当然是有蹊跷的,可溪草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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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其中门道,还知道她听什么牌!
况且,她听的的确是二筒,如果真如溪草所说,剩下的二筒都在她手上,那么七姨太和十六姨太再做手脚,喂出一张二筒来,她们联手作弊的事就暴露了。
她到底是诈她,还是真的拿了二筒,薛姨太摸不准。
“薛姨太,还不出牌?”
溪草笑着催促,薛姨太咬唇,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拆现在的牌。
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突然凭空而降,将薛姨太的牌推翻打乱,有点冷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到此为止,这一局,算谢少夫人赢了。”
薛姨太离胜利一步之差,突然杀出个搅局的人坏了她的好事,以她的脾气如何能忍,猛然站起来正要发作,对上梅凤官那张异常美丽的,挂着冰霜的容颜,气焰一时委顿下去。
她这样的脾气,却害怕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继子,
“大少爷,这……”
梅凤官完全没有理会她,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姨太太退开,自己拉着展若男在溪草对面坐了下来,把原本堆在薛姨太面前的筹码哗啦推过去。
“一张牌,一根金条,是吗?不如再加个附加条件,谁输了,就下场替在座客人斟酒,如何?谢少夫人。”
溪草沉默地看着梅凤官,眼神似乎在问他。
我们之间既已成往事,你为何不能潇洒放手,怜取眼前人,却非要与我为难?
梅凤官没有看她,却吩咐薛姨太换一副牌,要斗,他也不想用这种作弊的手段。
溪草无奈,正要伸手去摸牌,身后一道带笑的男声响起。
“那我也附加个条件,输了的钱,全都捐作东北抗日的金援,如何?”
溪草惊喜回头,撞上谢洛白那张桀骜俊美的脸时,又变作了心虚。
他今天之所以肯带她出来,完全是因为她答应乖乖做个吃货,吃饱就回家的……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了。
谢洛白才走到溪草旁边,看了还在局上的十六姨太一眼,对方背脊一寒,不等他发话,就自觉地弹起来。
谢洛白毫不谦让地占据了被他吓走的十六姨太的位置,一面自来熟地摸起牌来,一面轻飘飘挑眼。
“楼公子还没回答我的话。”
梅凤官面无表情地答道。
“可以,打十局定胜负。”
楼奉彰私下,虽然根本没有支援东北,可是表面工作做得比谁都足,当着那么多官眷的面,梅凤官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溪草僵硬的神情活络了几分,忍不住想笑。
谢洛白真是……奸诈。
东北那边,他本来就在出资支持,今天他们若是输了,那就是把金援往明面上走,钱也流不进总统府,这买卖不亏。
要是梅凤官输了,那更好,敲总统府一大笔钱去支持东北,为了名声,这账楼奉彰不会赖。
既然输赢都没关系,溪草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溪草和谢洛白从前就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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