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疼。
这一屋子的墙,是得伤害多少人才能粘满。
我靠近去,伸手扯下一只,这些耳朵粘在墙上久了,竟然扯不下来,好不容易扯了一只下来,还没来得及那来凑近眼前仔细看,耳朵就已化成一摊血水从我手里溶解掉了。
被我扯下耳朵的地方,留下一个黑色的小洞,如同红鲤鱼的鱼鳞少了一块一样。
我又伸手准备扯下第二只,心想帮这些耳朵解脱也好,化成浓血也比挂在这里好。正当我准备下手时,刚才扯下耳朵的小洞里忽然扭动了。
好奇的我停下手去看,只见那黑乎乎的墙壁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它的两根触须不断的扬动,很快钻出个头来。
这是一条百足虫,有些地方也管它叫天龙,其实就是蜈蚣。好个家伙,黑黝黝的头硬得跟铁似的,光亮得如同着了件盔甲,丑陋嗯四肢又短又肥,个头也不大,只有人的中指差不多。
我觉得挺惊讶的,这地方竟然会有这种东西,这东西很毒,被它爬过有些人皮肤都会肿,它身上有毒囊,被它咬了不知得打多少针,而且不知道它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了,身上肯定不止带了它本身的毒了。
待它钻出一半,我就更惊讶了。这里虽然阴湿,食物丰富,但是,这儿,毕竟不是活物生存的地方,而这条蜈蚣身上,却散发着和我们活人一样的生气。
发现这一点的我后退了一步,刹那间我意识到这儿不仅只有我们进来过,还有其他人也来过,不仅如此,那人还将蜈蚣带了进来!
那些人不仅将蜈蚣带了进来,还有空闲将它们砌进墙里!没准这些人的耳朵都是被他们剁下来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更恐怖的,这里有这么多耳朵,如果每一个耳朵后面都有一条蜈蚣,那数量之大,足以将我们几个生吞活剥了。
养蜈蚣的人都知道,蜈蚣是最挑食的,吃东西只吃新鲜的,想来它们吃了这么多年的阴尸,我们对他们来说,特么不就是活生生的美食吗!
如果它们从出生开始,就是吃阴邪之物长大的,那到现在,根本就不能称为蜈蚣了,应该称为妖了。
“你们俩快过来!”我急忙大喊,一边伸手想要脱掉鞋拿起来拍死它们,等我一摸到光溜溜的脚,才想起来鞋子在还没进塔前就被我扔了。
不仅如此,我还把别人的鞋给扔了我内心哀叹了几句,自己真是做虐啊。
“干嘛呢,我们正忙着呢。”王昊回我道。
我回头,看见他们俩聚在一起,方庸正在施展召唤术,然而他的血在沾满血的地板上根本就不起作用,甚至于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根本就分不清那些是他的血,那些是地板本身的血了。
我脑里第一个想法是,这块地板,在限制我们的活动。然而我嘴里却喊道:“别白费力气了,没用,快过来。”
方庸见我叫得着急,自己也试了几次发现没用,就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看。”我指那只蜈蚣,照理说他应该看得到才对。
方庸凑过去看了下,有点不屑地说:“不过就是一只虫子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果然看得到,这就使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此时那条蜈蚣已经从墙里钻出一大半,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老爸给的匕首,便从衣服里掏了出来。
方庸惊讶的神色像在说,你竟然藏在这种地方,但我没理他,用刀一刀插进蜈蚣的头里,手起刀落,蜈蚣头顿时从墙上掉下来,脖子处瞬间流出黑而稠的血,它的身子在墙里扭动了几下,化作一层乌烟消散了。
这果然是一把好刀,杀人不沾血。我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放进刀鞘里,藏在胸口,转过头向着方庸道:“这你还看不出什么吗?”
方庸皱着眉头,过了一会才说道:“活的。”
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我自己也难以相信,不过事实就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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