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了?怎么会走不了呢?不是,走不了是怎么回事?”我失控的问道,一想到要跟这些人头呆在一起,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方庸把人头放下,叹道:“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铁环,发现根本拉不动,里面像被灌了铅一样,整条铁链都卡死了。”
“怎么会这样”
“也许哪里并不是一个出口,只是我们太过相信第一次的遭遇,误以为哪里是出口而已。”
“那一定是出口!”王昊斩钉截铁地说。
此话一出,我跟方庸都感到惊讶,方庸调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王昊说。
“呵!”
“我的直觉一般很准,我保证那儿就是出口,要是卡死了,我们就一起出力拉开不就行了,所以我就很想说你,你就是呆脑子,想东西一条筋,总是过早下定论,这次听我的,绝对是那里!不信我们试试?”
“瞧这家伙说的”方庸看着我,摇摇头。
我倒觉得王昊说的有道理,反而觉得方庸有点过于焦急了,但有些话不好直说,便拍拍他肩膀,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听他说的试试也无妨,无妨”
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放在地上的人头,正慢慢的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笑容逐渐扩大,宛若慢慢盛开的昙花般,绽放开。
张开的嘴唇里,黑黝黝的似地狱般黑暗,深处却有一两点红点不断闪烁,紧接着,一根蟑螂腿般的细腿从唇内勾了出来,一根又一根,一只黑金般的蝉慢慢的从人头张大的嘴巴里爬了出来。
我们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低头看时,它已经爬到削平了的鼻子处,抖着翅膀,精神抖数的欲展翅高飞。
红红的眼睛在乌黑的硬壳上特别显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家伙也是,在黑暗里眼睛非但没有衰退,反而更加进化了。
啪~,从刀面下传来硬壳爆裂的劈拉声,黑汁瞬间流淌出来,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辛辣味。
我跟方庸不约而同的看向王昊,这厮也太冲动了吧!
王昊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仅凭条件反射就把它拍死了。待他回过神来,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笑嘻嘻地说道:“失误失误哈哈哈哈”
方庸捏着刀尖将刀子移开,人脸上的虫虫已经面目全非了,带壳的肉糊了人头一脸,渗进人肉了,很快就把肉染黑了。
“有毒的。”方庸说:“这又是什么东西,你们看清楚了吗?”
“蟑螂!”王昊大声的喊,“只有蟑螂才会这么恶心。”
“不是吧,我看不像。”我说:“怎么看都像像知了?”
“知了?怎么可能,这地方怎么会跑进来这种东西!”他顿了顿,又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是那种得闷在地下好几年,出来活不过一个夏天就死了的知了是吧?”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种,很像,就是蝉。”我说,“你想一下怎么会没有可能,我们在一楼的时候遇到的那些蜈蚣,一开始不是也觉得没可能吗?但铁铮铮的事实就在眼前,说明一切皆有可能的。”
“事实?什么事实?”他俩看着我,疑惑地问。
真的是,这话不还是他们告诉我的吗!唉。“事实就是,这里面的东西都给人动过,动物是别人带进来的,目的不知道。”
“哦,对。”方庸恍然大悟地说。“不过这东西是从哪里爬出来的?还带毒!”
“估计是从嘴巴里。”我说,且看那张开的大嘴,依稀可见舌苔上还残留着蝉脱掉的壳,看来是有人故意将蝉养在人嘴里了。
见过养在耳朵后面的蜈蚣后,养在嘴里的蝉忽然变得没什么了。
方庸皱起眉,过了一会慢慢地说道:“这蝉是养在人嘴里的,这么说的话,那后面的水塘里,得有多少这种带毒的黑蝉?”
我瞬间觉得背后一阵骚动,好像真的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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