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是夹在身体中间
方庸挑了挑眉,道:“连提着人头的都不怕人,居然害怕几具身体?”
哇,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家伙跟王昊呆久了,连揶揄也学得跟他一样了!
不过他又正色道:“这些尸体我们可不能随便移动,别以为他们只是随便的排列,我刚才看过了,只要移动一个,即刻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到时候满地都是爆了浆的液体跟蛆虫,冲天的臭味”
“够了!你别说了!”光听我就想吐,这种干呕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精神,由精神控制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但是叫我在一只充满虫子的尸体面前,行三叩九拜之礼唉,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礼行得也艰难,一来尸体数量太多,好不容易才在两具尸体中间挤出个位置,得以跪下,而来这些人都特别高,一方面我得小心翼翼不让手上的断烟碰到他们,另一方面,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拜鬼,而是在拜屎。
在他们俩的注目下,我又慢慢的腾到青铜炉前上了一支香,我已不抱这儿的鬼能收到我虔诚的祭拜的希望了,他们就在我们面前横躺着不是吗!
就在我小心翼翼张开手掌的时候,红点消失了,王昊高兴得跳了下。这一跳不得了,本来地方就小,他动作幅度一大,直接把脚边的尸体踢倒了。
一瞬间,排得整整齐齐的小彘从里到外开始沿八卦的阵势倾塌了,到处发出啵啵啵的气球爆炸声,如方庸说的一样,臭得能让人晕倒的味道首先传了过来。
“握草你妈!”方庸开口就骂,边狠狠地瞪他,边快速走向前去进行仪式。
王昊满脸愧疚,耳根子红得想煮熟的虾一样,不过他愧疚归愧疚,做事一点也不含糊犹豫。
趁着他们俩还在跪拜,我赶紧拿了一根点燃的蜡烛先跑,楼梯虽说离桌子不远,但我每次都跑得最慢,最后还给他们添麻烦,只要我能逃脱,他们俩没什么大问题的,桌子上还有三根蜡烛,我拿走一根不算什么。
我迅速而敏捷地跑上楼梯,差点被楼梯上的人吓得摔了下去。
距离我站的二节阶梯上方的第五节阶梯出,一个佝偻嶙峋的老人瞪大眼睛看着我,他黑色的眼睛像无底深渊,瘦弱的身体像竹子一样,破烂的衣服搭在身上就像用竹竿撑着般。
那双黑色的带着考究的没有眼白的黑眼睛,还有皱得像泡过硫酸的脸,稀疏的头发,似笑非笑地笑容,五一不叫人心惊胆战。
奇怪的是我竟然没叫出来,说实话我开始是被吓到了,但是有过那么多恐怖的经历后,眼前这个人,竟然变得可爱起来!
几秒后,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在进塔门前遇到的那个人!
这么说,他一直跟着我们?方庸也一直觉得有人跟在我们后头,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这下我不但不害怕了,而且感到怒不可遏,浑身一抖,劲就来了。一时我也忘了下面方庸他们俩的死活了,就追击起他来。
老头虽瘦,手脚却特别灵活,见我一动,他转身一溜烟跑来黑暗里又看不见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举着蜡烛就追,从前头传来扶手吱呀吱呀的声音,等我赶上他一看,好家伙,整个人蹲在扶手上,手脚并用抓着扶手呢。
也亏他瘦,要是方庸像他一样,楼梯还不给整塌了。
瘦老头像在耍我玩,总是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死盯着我,就算我没赶上他,也能感到两道阴森森的目光从烛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射出来。
话有说回来,楼梯平时有这么长吗?我怎么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我心下心惊,该不会中了鬼打墙了吧!难道这老头趁着我一门心思都扑在捉捕他上面,趁我不注意,给我下套吧!
糟糕,要真是这样就糟糕了,处于这种境况,又遇到这种事情,连我都忍不住要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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