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浩也从左边的路口走过来,对连丘说:“跟他说的一样。”他用眼神跟表情暗示着连丘要往左边走。
但连丘并不是那种初出庐山的小毛头,他深知这一路上,肯定还会碰到不少指路的圆石,现在看似非常简单的兵分了两路,实际上是阿鳞想要甩掉自己的一种方法,虽说有赵浩,但不能肯定再下来的路他还能如此准确的辨别出来,所以这时候,是绝对不能与我们分两路走的。
但阿鳞已经明确的说了,我们要走右边,而他们要走的是左边,当初下海的时候就已经谈妥了,下来后互不相干,他现在也无可奈何。
不过像他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投降呢!很快他就想出了个办法,他先试图让阿鳞把沉船的地图画给他,阿鳞当然不可能画给他,思量过后,他让陈凰跟着我们,一路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用呼机相互照应。
至于陈凰,明显就是不乐意,以至于接下来的一路中,她都没好声说过话。
我们在分叉路口分了手,连丘带着他的大部队向左边出发,剩下陈凰跟另一个男人跟着我们这一队。
右边拐进去不久后布局虽然没什么变化,道路明显变小了,原本一架马车可以驶过的道路,只容得两个人并排走。阿鳞跟王昊走在最前面,我跟秋走在中间,方庸跟陈凰和陈凰的手下走在最后。
很快我就发现,不仅道路变窄了,就连高度也变小了,而我们正在走下坡路,越往下走空间越狭小,到最后甚至必须侧身低头才能通过。
王昊忍不住问道:“这该不会是条死路吧!”
“跟我走就对了。”阿鳞说。
冰冷的墙壁贴着后背,墙壁上的水珠渗透了我们的衣服,很快我们上半身就全湿了,在这种氛围中,穿多少件衣服都觉得冷,衣服湿了,感觉就更冷了。
为了防止蜡烛熄灭,我们每个人相距一米左右,走在最前面的阿鳞的蜡烛渐渐慢了下来,说明他的脚步慢了,我们也跟着慢下来。
只听见他大声喊道:“前面是断层,大家小心点,跟紧我,我们要从上面下去。”
一听他说是断层我的心里就疙瘩了一下,还说要下去,就越发的不安了。我都如此不安了,王昊就更不用说了。
他喊道:“你确定是这条路吗?不会走错了吧!”走错了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要是下去了,重新上来就难了,正所谓下坡容易上坡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少废话,跟我走。”阿鳞说。
正说着,忽然见他的烛光闪了两下,接着就消失了,从深渊下面往上传来他的声音,声音幽远而飘渺,仿佛是在溶洞里传出来的一样,他喊道:“小心点,注意脚下,不要一下子踩空了,踩空就没得救了,这上面跟下面距离上千米呢。”
王昊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走着走着,蜡烛摇曳了下,也消失了。
秋走在我后面,我摸索着墙壁往前走,一边用蜡烛照着地面,说真的,这样的走法实在是累人,我几乎膝盖跟腰都是半弯曲的,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了,腰跟膝盖跟墙壁磨得厉害,隐约能感到一丝疼痛,虽然没有破皮,但红了是肯定的。
我都走得这么辛苦了,后面的方庸跟陈凰的手下就更不用说了。但阿鳞都能通过的小道,他们肯定也能通过。
走到尽头,差点就像阿鳞说的一脚踩空,我赶紧扶着墙壁站稳,眼前是一条深不见低的沟壑,仅仅只有四十多厘米宽,断口宛如是用大斧砍的一样,整齐的让人害怕,沉船里暗,如果不是阿鳞事先提醒,估计进来的人都得从这里摔下去。
这道沟壑也不知道有多长,夹在两面墙中间,远处又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沟壑中有两个小光点,正在慢慢的往下走,那是王昊跟阿鳞。
我用一只手拿着蜡烛,把背抵在墙上,两只脚分开踢着两边的墙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抵住墙壁增大摩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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