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狭隘的沟底,我们又往前走了几千米,我甚至都搞不清自己现在是否还在沉船中了,根据下落的高度,我们应该处于海底以下,早已离开沉船了。
我们累得要命,下海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八个小时了,而我们至今没有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高强度的劳动使人疲惫不堪,精神跟身体都受不了,还未走出沟底,我们就已经不行了。
我跟王昊昏昏欲睡,几乎是拖着腿前进,除了阿鳞跟陈凰的手下,其他人接近极限。
阿鳞是想让我们出了湿冷的沟底再休息,但看我们的状态,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于是我们就地排成一行坐下,由阿鳞跟陈凰的手下先守一段时间,再由方庸跟陈凰换。
阿鳞在前头把蜡烛放在地面上,半眯着眼打盹,陈凰的手下就在后面,为了防止有突发的状况,我们只留下三根蜡烛,分别立在中间跟两边。
我们没有什么设备,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连丘那,像非常必要的手电筒,就在他们手里。一开始我以为阿鳞会准备好这些东西,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也从来没想准备过。
下海只需要带蜡烛c纸钱c香烟c火柴等一切古人用的必需品,他甚至连打火机都没拿!
我困得要死,也没力气吃东西,头一碰到地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接近两个小时,便被他们换班给吵醒了。王昊睡在我后面,秋在王昊后面,方庸要走过来换阿鳞的班,结果光线太暗没看清楚,踩了我一下,把我踩醒了。
醒过来后我头疼得要命,地板又冷又硬,屈着身体像躺在冰块上一样,我感觉身体发冷发热,兴许是要感冒了。
“我来换你的班,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吭声,听见方庸对阿鳞低声说道。
“我睡不着,你累的话继续去睡。待会我累了再叫醒你。”
“我也睡不着,”方庸说:“这儿太冷,地面又硬,硌得不舒服。怎么了?”
方庸说着伸出手摸着我的手,我心里咯噔了下,心脏开始狂跳,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你总是跟她一起做事吗?”阿鳞问。
“嗯。”
他抓住了我的手,我感到两道火辣辣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立马紧张起来,脑袋热哄哄的,感觉更疼了。
“你们俩什么关系?”阿鳞一针见血地问。
方庸笑了下,有些落寞地说:“她是我侄女,不过对外她总跟人说我是她侄子。你呢?跟你姐关系好吗?”
“我们是真姐弟。”阿鳞笑了笑。
方庸的手停了下,握住我的手说:“阿一没有兄弟姐妹,在她眼里,我就是她弟弟你跟连丘”
阿鳞做了个眼神,方庸立刻就不再说话了。陈凰在另一头用手拍打着对讲机,对讲机一直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声音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连丘的算盘打错了,不过他仍然成功的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一个人手。
“这里都是磁场跟幽魂,高科技的东西是没有用的。”阿鳞稍微提高点声音,对着后面喊道。
陈凰叹了口气,停止了对对讲机的摆弄,我趁机呻吟了身,转个身,吓得方庸立马就把手缩回去。
天啊,我睁开眼,头真疼,我一点困意都没了,现在只想坐起身来,王昊的头抵着我,他的脚跟秋的脚放在一起,这家伙睡得可真熟,竟然还打鼾了!
话说王昊睡觉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强,任何情况下,只要他想睡,就没有睡不着的时候。我极其羡慕这种人,想睡就能睡,而且每一次都是熟睡,像我这样的,睡觉要想一堆事情的人,躺在床上既是享受也是一种折磨。
阿鳞跟方庸又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阿鳞靠着墙壁便闭起眼睛休息了,没一会就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沟壑里安静得可怕,就连海水流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们仿佛处于一个玻璃瓶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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