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拭了我的脸,然后把手竖起来给我看,看完我就纳闷了,他的手掌沾了血,是从我脸上抹过去的吗?
我用手在脸上摸了摸,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沾满了淡淡的鲜血。我的脸受伤了吗?什么时候受伤的?我怎么没感觉?我抬头对他不解的摇摇头。
他只是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我,然后用食指从我眼睑往下滑,我瞬间明白了,是眼泪,不是受伤了。
可这叫我更加疑惑了,我的眼睛流血了?怪不得那么疼,但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明明只是哭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流出血泪来呢?
我的思绪乱七八糟的,方庸却用他的衣服胡乱的往我脸上涂抹一通,衣服上沾着雾水,我的脸上也沾着雾,一下子就被擦得干干净净了。
他破天荒地靠近我耳边,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别告诉人。”
我抬头迎上他坚决担忧的眸子,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这时太阳出来了,雾浓得让人看不见前面,忽然一阵稀疏声,是刀压着草发出的。我可以想像到,炑十墓等不及了,阿洁却不愿意让他出去。
但阿洁决定不了炑十墓要做的事,稀疏声只是响个信号而已,两秒后炑十墓跑了出去。阿洁大叫了声,声音半响就被王昊拦截了。
方庸甩开我,也跟着跑了出去。我想都没想,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跑出去了。炑十墓站在一棵倒下的树上,方庸就在他旁边,死熊背对着他们。
炑十墓故意吹一声口哨,死熊兴奋得跳着转过身来,看来它是找我们找久了。没了头的熊就相当于没有威胁力,要是炑十墓能把它剩下的手也砍下来,那它几乎等同于废物了。
“阿洁,别躲了!”他转过头冲着我们先才隐藏的地方喊道。
阿洁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躲藏之地走出来,垂着眸子瞪着他。炑十墓却没理会他,他只管问道:“我问你,这头熊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这是明知故问!”阿洁说。
王昊在她后面跑了出来,匆匆忙忙地走到我们身边,炑十墓以为来人是阿洁,就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揪过来一看,却是王昊,便把他推开了,这时阿洁才走了过来。
死熊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们于是分散开。我对这头熊已经不感到害怕了,但它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却大大的引起了我的兴趣。
没了脑袋的它对声音特别敏感,哪儿有声响就往那儿蹿,只要我们不发声,它就无法判断我们的位置。
炑十墓叫方庸制造些声音吸引它,方庸照着做了,他折断树枝,往没人的地方扔去,熊一下子又被树枝吸引了过去。
炑十墓趁机靠近阿洁,急促地问道:“你们周家人插手了?”
“我怎么知道!”阿洁瞟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要是你们周家人没有插手,像这种样子的怪物又怎么会存在呢!”他质问道。
“周家人有没有插手我不知道,但是这头熊变成这样确实跟我们周家有关!”阿洁叹了口气,说道。
我就知道一定跟她们家有关系,果不其然,这头熊的行动也太奇怪了。
“这次又是什么动物?”炑十墓看起来也很无奈,尤其是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非常厌恶的。
阿洁盯着熊的屁股看了很久,脸上是不愿相信的表情,她看来在思想上不断的挣扎,似乎不愿承认自己找到的结论一样。过了会,熊停止不动了,方庸又往另一个地方扔了一根粗糙的树枝,熊跳着追了过去。
她终于开口说道:“应该是虻吧。”
“虻是什么鬼?”炑十墓哀嚎,他气得跺脚,后把双刀插在地上,深吸了口气,转过脸看着阿洁问:“虻,有多大?”
“虻就像蚊子一样”阿洁小声地说。
“什么!”炑十墓惊得大叫,嘴巴动了两下,骂了几句脏话,却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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