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着头,苦恼的皱起眉头,又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满是血液的地上。
我只好再问一句,道:“是你一直在看着我吗?”我心想就是他了,他看着我,目光却不含情感,像动物一样。
但我感觉他似乎在思考,而且很苦恼,他思考的问题应该跟我有关。
过了会,他终于点点头,承认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看着我。我松了口气,既然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偷窥我,那么我就放心了,因为从云岭到这里这么远的距离,他都没有对我出手过,也就是说,我暂时可以不用防备他。
“你找我做什么?”我问。我不敢靠近他,仍旧跟他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他一直不开口,只拿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我,我有点不知所措,说道:“你找到做什么?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说着,我蹲下身去,捡起我自己的匕首。
我的手刚碰到匕首,他立马就警惕起来,瞬时间全身充满煞气,在他周围,阴风阵阵刮起,使得石柱上的聚魂铃叮叮当当地响。
风是冷的,此时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我怕是走进一个结界了,这儿的空气比平时的低,四周冷冷冰冰的,好像地狱一样。并且此地的阴气极重,以前定有过大量的灵魂聚集在此,想必这里以前是战场。
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一个身上带的阴气也不弱,足以震慑方圆几里的孤魂野鬼。
我不敢再碰刀,抬头看着他,说:“我没有恶意,这是我的,我要把它拿走。”我怕他听不懂,还特意用手比划着。
可是他不为所动,我感觉自己像舞台上的小丑一样,自己跟自己演戏,自己跟自己对话。算了算了,如果他不肯开口,那我就自己说好了。
“我啊,从山上摔下来,结果没死,还以为能遇到好事呢,我跟伙伴都走散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不回答,我又继续说:“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国家,后来灭亡了,你是这个国家的人吗?你应该是这个国家的人,你不是也无所谓。我好想我朋友,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来找我。”
“都已经两天了,诶!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死了,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你看我身上的伤口都没得处理你身上的伤口也很严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他动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心里大喜,说明他听得懂我的话。“云岭应该有很多草药,你要的话我可以去找一些过来,虽然你是鬼,但是我也知道怎么帮你包扎,你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不过我得把我的刀拿走。”
我伸出手去拿自己的刀,一边说:“我只是拿走我的刀而已,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相信我。”一边看着他,当我的手指碰到刀柄的一瞬间,他的手也把自己的三叉戟拿了起来。
我只好放弃,又往后退,老爸的匕首我绝对不可以把它丢在这里,也只能这么慢慢跟他磨下去了。
一句接着一句唱独角戏,我说得都累了,阳光渐渐变弱了,太阳开始西斜,往下掉,夜晚就要来临了,我可不能在这里睡觉,而且我出去到外面,遇到方庸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把刀我要拿走,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我强势地说,并且快速地拿起刀,我还没来得及把刀放起来,他的三叉戟已经对准我的喉咙了。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感到满腔血腥味,这里的鲜血的味道很浓,又臭又腥,当我深呼吸时,感觉就想吐。
他的刀指着我的脖子,距离我的脖子只有一毫米,几乎可以说已经碰到我的皮了,我感到一锥冷气,是冰冷的武器靠近时常会感到的感觉,我愤怒的瞪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能不能说句话,你不说话我就不要用刀指着我。”我伸手要去抓他的三叉戟,他却突然将刀收了回去。
这时他开口道:“我要你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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