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那天我们又赶了一天的路,从另一座山翻过,出了盆地,整整走了一天一夜。
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我们站在山路上,等着唯一一辆进山来的汽车,此时的我们双腿疲软,恶心头晕,外表就像山里的野人一样。
大家都在打瞌睡,只要头一歪就能睡着,蚩古到鬼域里去了,自从我们离开了盆地,他也离开了,我一直知道他在那里,但也没有把他叫出来。
下午两点我们来到昆明火车站,买了四张到南昌的火车票,上了车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问同行人,才在路上,于是放下心又下去睡了。
要回家了,心情激动又忐忑,我们还没跟家里人打电话说,他们还以为我们在广州呢。我心里的不安不断的扩大,他们几个倒是怡然自乐,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傍晚我们下了火车,在车站外给家里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就有车开过来接。来接我们的我家的一个老仆人和司机,他原本以为只有我跟方庸两个人,没想还有王昊跟周洁,结果车坐不下,后面挤了四个人,周洁只能坐在王昊的膝盖上,便宜了他。
老仆人叫方涨红,我们都叫他老红,在我家做了几十年了,从我记忆起他就一直存在,听说以前是我爷爷的副使,我也不懂是什么,就觉得是将军旁边的副将一样,他人很好,身体很健朗,明明六十多岁了,看起来却像五十岁一样。
他坐在副驾驶上,通过后视镜审视我们,而后忽然笑着问道:“大小姐,你们又做了什么?”
老人笑起来的时候,总有种缓慢的慈祥,好像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孩子一样。我对此倒不恼,无论怎么样老红都是为我好,对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发不了脾气的,否则愧疚感就能把人扼杀了。
但被他问我也不敢正面回答,告诉了他,就相当于告诉全家人了,就等于要挨棍子了。我笑道:“没有啊,那有做什么?”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一针见血地问。
我忍不住把背包抱紧,连连地摇头,说:“没有,就是一个破袋子而已。”
“哦,是吗。”他也不再问,从镜子瞟了我们一眼,过了会又说:“你老是弄成这样子,夫人看到会伤心的。”
夫人是我妈,老红一直改不了对人的称呼,不过我家也很传统,这种称呼也正常,要是他叫我妈为太太,我反而不习惯呢。老红有事没事就搬出我妈来压我,我才不怕呢。
“我没弄成那样啊。”我说。
“还说没呢。”他低声笑了。
我家的专用司机方孔楼开口道:“小姐,你身上很多淤青哦,你们是跟别人打架回来的吗?”
我猛地转过头,差点亲上方庸,耳朵一热,就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对我点点头,说明孔楼大哥说的没错,为什么有淤青不告诉我!我可以先用遮瑕膏把它们掩盖住,我气得狠掐了他一下。
方庸哎呦的叫了声,对老红说:“红叔你看,她又欺负我了。”
“哼哼,你小子要不捉弄她,她才不会欺负你呢。”
“就是嘛!听到没!”我转过头,气鼓鼓地说。现在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这种感觉太爽了,好像我是有钱的恶霸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又不受良心谴责了。
车开了近两个小时,前文提到,我家是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小镇有多偏僻,方圆几里看不到人家,出门只能坐车,原本那小镇只有我家人在此落户,后来渐渐的人多了,从一个小镇变成大镇,从单姓变成杂姓,而我族却依旧在此地占绝对的地位跟权威。
这也许跟职业有关,我族所在的地盘跟其他人是分开的,虽然在同一个镇上,我们三面环山,处于最南端,像一个大缺口般,往外一大片树林,废墟过后才有人住。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就特别讨厌我家所在的位置,年纪轻轻的我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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