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禁我足了。
起初我并不在意,我的脚还没好,就当作是休养,但是一个月眨眼就过了,眼看他们就要开学了,老爸还是不让我离开家,我这才确定,他是不肯让我再出家门了。
我怒气冲冲的寻他理论,却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根本就不听我说话,我想出门,两个阴兵都死守着门不让我出去,我只能每天在家里逛游,时间一长,心情就变得暴躁,我便三天两头的破坏东西,不跟别人说话。
本以为老妈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她这次却沉默着不说话,家里没人把我的存在当回事,我越发的暴躁,整天都在院子里把爷爷心爱的盆栽弄坏,要不就到厨房里,往她们做好的菜上撒盐撒糖。
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竟默默的容忍了下来,折腾够了,我就哭,整天唉声叹气的,夜晚就呜呜的哭个不停,我确实是伤心了,我已一个多月没有看见方庸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以前一直见他不觉得,如今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想到逃跑,于是就做了个详细的离家出走计划,打算趁着夜里大家都睡死的时候,偷偷的从墙上翻过,我在柴房里找到一条粗麻绳,又找到一个勾,就做了个简单的勾索,同时我又偷拿了点钱,就在一个无月之夜逃了出去。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而且是非常非常顺利,我把勾索扔了出去,完美的勾住了墙头,又借着绳子的力量爬了出去,爬墙壁比爬崖壁容易多了。
出了墙,也没有阴兵发现我,我心里大喜,并鄙夷我家门口的两个阴兵,只知道守门,却不知道别人还会翻墙,此时此刻我离开了家,却不知到那去。
我有个念头,就是到镇上去,打电话到广州给方庸他们,问问他们那里的情况,要是情况允许的话,明天一早我就买票过去。
我悄悄的跑了,镇里静悄悄的,没一个游荡的人,这里的人都习惯早睡,九点钟一到就有一半的人上床去了,不到十一点,整个镇子便安静得像鬼镇一样。
但我仍旧小心,也许是做贼心虚,逃跑没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把我吓个半死,我走了很长的路离开了自家的小小镇,走上了森林里的路。
由于走得匆忙,我并没有携带照明工具,而今晚的乌云又密又浓,把月儿遮得密不透风,森林的路又黑又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走得很慢,一路上总有人在拉我的手,扯我的脚,拖我的腿,不胜烦扰,四周只有一个人的走路呼吸声,安静下来,还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害怕极了,虽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但我仍旧十分害怕,人恐惧一件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而人对黑暗由始至终都抱有一种恐惧,以前的时候之前我身边有个人,可现在就我一个,我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是眼泪无声的往下掉,脚却没有停止过,我讨厌他们在后面扯我,或者在旁边拉我,甚至在前面推我,但我看不见他们,天黑也有天黑的好处。
我那时竟然忘了还有蚩古的存在,只是脑袋一片空白,就一味的往前走,我当时很害怕,一方面是对黑暗的恐惧,一方面是我害怕家里人发现我逃走了。
我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可是一直走不出森林里这条路,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了,我想着自己该不会又遇上鬼打墙了吧,想要拿出匕首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匕首都忘记带了。
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越来越绝望,忍不住就哭出声音来,边哭边往前走,路边的人老是用手来摸我,湿漉漉的冷冷的手让我厌恶,于是我哭得更凶了。
一旦我害怕过头,血液就开始闹腾了,它们似乎很喜欢恐惧的滋味,它们喜欢吞噬恐惧,然后反作用于我的身体,这样有一种好处,使我变得勇敢,可也有一种坏处,每一次反作用我都觉得心里好像被灌输了什么,总觉得自己变得越加的铁石心肠。
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害怕,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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