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来的,要不然我们也不敢下来。”
我看我妈与狄姆面面相觑,而后竟然同时的叹了口气,老妈既不甘又无奈地说:“也罢,谁让你们流着他们的血呢。”
“妈,到底怎么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就问道。
“唉,小姐等你看了那个大典礼就知道了。”晴嫂摇摇头,也叹了口气。
我们几个彻底懵了,也只有相信晴嫂的话,得看到大典礼我们才知道,不过看她们的模样,又结合二爷爷说的话,这个大典礼绝不会是个好东西。
我们在家呆了两天,在没有大人们的允许下,我们被禁足不能出家,直到第三天的夜里,那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我们在客厅里打纸牌,还没有下去睡觉。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阵利索的脚步声,还有人鬼鬼祟祟的说话声,脚步声从我们家的房子经过,又向前走去,我们正好奇着,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人,是我们的发小方鹤。
方鹤跑进来就对我们几个说:“你们怎么还坐着,快出来大典礼要开始了。”
我们一听就兴奋了,兴奋中带着瑞瑞不安,相互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出去。
街道上都是人,并且都是我们镇上的男丁,小到刚出生由男人抱着的孩子,老到上了百岁的我们镇的元老级人物,大家相互扶持着往前走,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大家就跟着几个火把的光芒往前走。
我们融入人流中,方鹤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随着队伍往前走,不断的有新的人加入到其中来,我们只顾着低着头,跟着大部队马不停蹄的走。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典礼,心里既忐忑又不安,就小声地问紧凑在我身边的方庸道:“小侄子,你看过大典礼吗?”
“没有。”方庸低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这时王昊被后面的人挤了上来,把我也挤到前面去,就听到他对方庸说:“你们这是什么大典礼啊,连灯都不点,乌漆抹黑人挤人都踩死人了。”
“你闭嘴,别乱说话!”方庸怒道。
王昊只好悻悻然的闭上嘴,早知道这里可都是方家的人,要是被他们听见王昊说的话,不幸惹起纠纷来就不好了。
我们埋头不断往前走,直到走到祠堂前的大操场里,操场早就站满了人,抬头什么也看不见。
祠堂位于我们镇的最里端,毗邻几座大山,祠堂前是一片广阔的空地,能容纳好几千人,听说他们以前开大会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开的。
祠堂前的空地从来都不修剪,但这片空地却从来都不长草,以前我不懂事,还以为他们给这片地施加了魔法,现在我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魔法,这片地之所以不长草,是因为这片地的阴气太重了。
双脚站在地上,还能感觉到从地里深处传来的阴冷。
人群不再往前移动了,我们呆在黑漆漆的人群中,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烟味跟肥皂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最重,时不时的也能看到人群中一闪一闪的红光,好像夜里的星星一般。
我们四个人尽量站在一起,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很有秩序的找个地方站着,谁也不挨着谁,谁也不挤着谁,晚来的,站在最后面的人也没有要挤向前的倾向。
通过前面竖起的火把,我们看到一个大十字架,十字架下堆满木头,五个拿着火把的人站在木头下面,围着木头站一圈,见此状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该不会要烧死人吧?
“该不会要烧死人吧?”周洁小声地问。
忽然心声被人说了出来,我愣了下,就听到方庸说:“应该不会吧。”
他的口气一点也不肯定,听起来更像在说好像是要烧死人一样。
我忽然想起书中关于中世纪时烧死女巫的场景,还有古代对于妖言惑众的女人实行的酷刑,手心频频的冒出汗了,心想该不会真的要烧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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