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冷得睡不着了,我们几个就坐起身,蚩古给我们烧了水,大家就捧着碗捂热手,偶尔喝上一口暖和暖和身体。
“唉,我们总是做受罪的事,却得不到什么回报。”王昊忽然叹了一口气,轻悠悠地说。
我愣住了,看着清澈见底的水,碗底结了一层茶黑的的垢,水在手里渐渐变冷,铁碗的表面也慢慢的不再灼手。
虽然没看到天地,却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般,我知道天还没亮,祠堂里很安静。
方庸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抱怨什么!”
“我只是抒发一下感想而已。”王昊努了努嘴,慢慢地说。
“感想个屁!你要是不愿意,可没人强迫你。”方庸嫌弃地说。
“不过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是不是我们每一次冒险都无功而返?”王昊笑着问,他心情很好。
“你把我们拿到的东西拿去卖,早就成了百万富翁了,怎么能说是无功而返呢!”方庸怼道。
“话是这么说,可关键是它不能卖啊。”他无不可惜地说。
“哦~”方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喂喂喂,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很正常好不。”
方庸只是看着他,轻轻的哼了两声,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王昊翻了个白眼,便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周洁忽然开口问:“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声音?”方庸问。
我们立马警惕起来,在地下如此安静的地方听到声音不会是好兆头。
“对啊,声音,你们没听到吗?”周洁说:“嘶嘶—嘶嘶—”
虽然没听到,但从她形容的样子来看,好像是蛇吐信子发出的声音,方庸又问她说:“声音从那传来的?”
周洁皱了下眉,闭上眼认真的听了会,说:“好像是外面。”
蚩古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又回来说:“什么也没有。”
“你没听到吗?”我问他,要是周洁听到而我们没听到,似乎还说得过去,但蚩古可是鬼,神经比我们要敏锐,没理由他也听不见。
蚩古站在洞门口,看着我们说:“没有。”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紧张,抬头看着方庸,我怀疑蚩古在撒慌。方庸对我轻轻的点下头,我便探寻他的灵魂,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来者不善?
“这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吧。”方庸说,他看了看表,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
无论如何我们得小心,王昊从背包里摸出来蜡烛,刚把蜡烛点起,烛火就变了颜色。我们看着湛绿色的光,大抵心知肚明,都拿出自己的家伙来。
蚩古拿了一根燃烧的木棍走了出去,插在洞外的墙上,这样一来,外面若来了什么,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在外面守望。”他说,他说着就在外面坐下来。
“会是那种蓝色的蛇吗?”我问。
“希望不是。”方庸忧心忡忡地说,“那蛇凶猛无比,又有剧毒,不敢对付。”
“那是什么蛇?我从来没有见过。”周洁问。
“我也不知道。”方庸脸色严峻,道:“有人说是以前从西域传来的,也有人说是原本栖息在这里的地下的动物,至今为止也没有关于它们的任何记载。”
“你们族谱也没有吗?”王昊惊讶地问。
方庸摇摇头。
我们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大家脸色蜡黄,虽然冷却流出了汗水。
“只知道这种蛇冰冷无比。”方庸继续说:“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却对它们早有耳闻,以前进祠堂时,族规便有规定,若遇此蛇,需绕道而走,然而,还是有人丧命在这种蛇手上。”
“这么凶险,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逃走啊?”王昊问。
“且慢,这种蛇出现的时间是有规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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