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很久,看着清澈透明的酒洋溢进三角觥杯,散发出醇厚浓郁的香味,酒纹一圈圈的散开,灯火在杯子里摇曳,像黑夜中飘零的叶子般。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说。
他挑眉轻撇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眸,慢悠悠地问:“不懂?”
“嗯,”我郑重地点点头,继续说:“您摆了三个杯,是还有人要来吗?”
“不知他来或不来。”老头说,他看了一眼放在东边的杯子,又将眼睛转了回来,目光落在自己的酒杯上。
我的目光随他而动,老鬼头的朋友,又是一个老鬼头?
“您要我说什么?”我问:“您刚说的经历是什么?”
老头看着我,忽然把手放在在桌子上,白袖子下一只骨瘦如柴的手长满烂疮,竟慢慢的恢复成一双健康白哲的手。他的手稍微移开,露出掌心下一片黑色的玻璃,玻璃在空中上下浮动,危险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你不是寻着这个东西而来的吗?”他盯着我问。
我有点害怕,他的眼神太锐利了,黑色的眼珠如黑洞般将人吸引过去,而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看穿,让人害怕,更让人惊悚。
我盯着黑玻璃看,它看上去更像一颗黑色的钻石,晶莹剔透,唯有中间散开的黑暗物质像杂质般在中心飘散,这是块五角星玻璃,只有一个女人手掌般大,突兀的尖角锋利却不扎手,边缘切割得非常完美。
我们得到在云岭得到一块六角玻璃,在海南的时候连丘拿到一块七角的玻璃,如果我的记忆不出错的话,在广州的榕林里,老爸他们曾拿走过一块八角的玻璃。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的酒杯,依旧不敢喝。我又看着老头,壮了壮胆说:“我就是为那东西来的,你要给我吗?”
“给你。”老头大方的放开手。
玻璃就在桌子中间,只要我伸手就能拿到它,可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太过轻易得到手的东西,反而会使人犹豫,我不敢轻易动手。
“真给我?”我试探地问。
他微微点头一笑。
我伸手又猛地缩回来,那东西的能量不知有多巨大,还是等方庸他们醒了我再拿吧,免得待会被它带黑了。
“我能待会再拿吗?”我问。
“你能压制得住它。”老头笑道:“不过,我们暂时不谈这个问题,你给我说说你们的经历吧。”说着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两只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
我又看了看酒杯,感觉里面的酒一直在勾引我,不好,酒瘾上来了,我该考虑考虑戒酒了。
“这事说来话长。”我看着他说,他是那么闲然,我便向来娓娓述说,将我们从广州榕林到云岭那段经历跟他讲了一遍,我也没多做保留,也没有添油加醋,那些事对于我来讲都已经过去了。
他从头到尾没发出一点声音,容我一句一句的往下讲,讲得我口干舌燥,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末了,他开口问我说:“这么说,你见过秦广王跟小祭司了。”
我点点头,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他们也认识。
“喝吧。”他忽然说。
我愣了下,心里有一百万个拒绝。
“你不喜欢喝酒?”他问。
我立马摇摇头,说:“不怎么爱喝。”
“是吗?”老头看着我,很不开心。
看来这杯酒我是不喝不行啊。我端起酒杯,酒杯很轻,仿佛托着一张纸一样,一饮而尽感到一阵清凉直入喉咙,非但半点不辣,而且还很清新可口。
“好喝。”我说,好像在喝饮料一样。一杯酒下肚,身上的火气似乎都给平息了下去,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又问道:“你跟他们认识?”
“曾一起打过战。”老头说,他又给我斟了一杯酒,并示意我喝下去。
有个了开头,我也就不在乎结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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