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所站的位置往东二十米左右,我找到了躺在地上睡觉的方庸跟王昊。我在方庸的背包里找到蜡烛跟打火机,便点燃蜡烛放在他们俩中间,等他们醒来。
王昊脸色好了很多,呼吸也顺畅了不少,看来恢复得很好,方庸睡得很熟,我都不忍心叫醒他们。
我便又回想老头的话,总觉得自己像个在听别人讲的小孩,说书人说了一半就走了,剩下一半靠自己臆想。
那块玻璃正在我衣服下面,贴着我胸口放,我的里衣有个口袋,正好用来装它,时不时的我感到一阵寒冷,这东西发出的阴气太强了。
方庸呻吟了一声,转个身,也许是感到床褥没有之前的柔软,也许是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他眼睛一瞪,猛地坐起身。
刚睡醒的他糊糊涂涂地揉着眼睛,看到蜡烛旁边的我后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什么这么回事?”我反问道。
“老头人呢?”他爬了过来,靠近我问。
“走了。”我无比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说:“东西拿到了。”
他难以信任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说了句:“拿到了?”
“嗯,拿到了。老头给我的,给了我之后他就走了。”我说,我实在忍不住想要炫耀,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你给了他什么没有?”他困惑地问。
“没有。”我笑得更灿烂了,我说:“老头知道我们想要那东西,我根本不用开口,他就把这东西给我了。”
方庸一脸难以置信,仿佛在说就这么简单东西就到手了?你蒙我吧你?
我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的,他自愿给我的,而且也没有条件。”
“那肯定有什么陷阱。”他老谋深算地说。
“不会吧。”我说,“老头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方庸叮嘱似地看了我一眼,又自己喃喃自语地说:“管他有什么阴谋呢,只要离开了不就没事了。”
“要走吗?”我抬头问他,他已经站起身了。
他朝我点点头,直径走到王昊旁边,拍了他两下,见叫不醒他,只好把他背起来。我把地上我们的背包拿起来,没想到居然这么重,一个背包至少有十多斤,都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鬼东西。
我们离开了白沙地,在石林里一直兜圈子走不出去,地下幽暗的环境我们已经逐渐习惯,可东西南北依旧分不清。
本想抓一两个小鬼头出来盘问的,谁知道在里头晃荡了三个多小时都没有遇见一个毛头小鬼。
我们一边休息一边走,石林里虽然千奇百怪,却总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所到之处都曾走过一样,却又是全新的一条路般。在里头我们走了将近八个小时,才糊里糊涂地走了出来。
从石林中出来后我们到了河堤边,却没看到来时那座桥,桥下没有蛇,蝙蝠也安安静静的,看来现在正处于白天,我们在石林外头停下来休息。
“小昊他怎么样了?”我问方庸说。
方庸将王昊放在一边,正在给他喝点酒,听到我问他便抬头看我说:“死不了,这家伙睡着了。”
“他是昏睡。”我说。听他的口气很不好,似乎对睡觉的王昊很不爽一样。
“也睡太久了吧。”方庸一边抱怨一边说:“这他娘的也太能睡了,跟猪一样。”
我有点生气,便打了他一下,让他积点口德。可他一脸不在乎,依旧唠叨个不停,言下之意,他要背他走桥是件艰难的事,桥面也经受不起他们两个人的重量。
“那就等他醒来我们再走吧。”我说,现在我手中有那东西,心里一点也不着急,还挺宽松的。
“也只能这样了。”方庸很不情愿地说。
在等王昊睡醒的过程中,我们又换了位置,凭着方庸的直觉,我们往北走了大约三百米,找到来时见的那条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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