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一根手指就能将未央捏死,不过,他现在做的只是轻轻摁了摁,未央登时呼吸难耐,双眸睁大。
“不!”,凤君冉抬了一下手,淡然如水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
凌曜很满意凤君冉的表现,收回手指,依然很机警的观察着凤君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没多久,婢女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经过刚才一遭,婢女很害怕,低着头,弓着腰身,一直不敢看在场的众人。
“君安帝,请!”,凌曜再度出声,嗓音里已不复先前的耐心。
这时,外面似传来男子的吟唱,若有若无,却又逐字逐句的,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连婢女的手都是颤抖的。
凤君冉听了一会儿,从婢女的托盘里取下酒杯,端着,面无表情的开口,“先放了九度容!”。
“哈!君安帝多虑了,九度容是本皇子的贵客,他若想走,本皇子根本就拦不住!”。
凤君冉勾唇,左手揽住右手的衣袖,将杯中的无忧沿弧线倒在地上,“这一杯就当送别大皇子吧!”。
“君安帝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快喝!”,凌曜听到凤君冉提及凌哲,当即大怒,抱着未央后退一步,咬牙启齿道,“再不喝,我让你喝后悔药!”。
婢女闻言,主动上前又给凤君冉倒了一杯,然后端着托盘悄悄退于一侧。
凌曜的注意力都在凤君冉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婢女退的位置紧挨着他。
凤君冉垂眸,凝着酒杯,片刻后,仰头饮尽,随后将酒杯扔到地上,淡淡的开口,“朕喝了,你放了未央!”。
咣当的声响,堙没在满室的寂静中,诡异的有点吓人。
凌曜狐疑的望着凤君冉,不为所动。
空气里似凝结了焦灼的因子,凌曜焦灼,凤君冉焦灼,连凌曜身旁的婢女也握紧托盘,略显焦灼。
最终依然是凤君冉先打破这份难捱,他凝眉,再度出声,虽不大,却挟裹着滔天怒意。
“朕让你放了未央!”,嗓音沉沉,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凌曜见凤君冉发怒,不急反笑,带着洋洋自得和故作姿态的感慨,
“哈哈,君安帝,本皇子有说会放了未央,但没说是现在放!你别忘了我的目的是谁,是康安安,不是你!”。
他似乎对能成功骗到凤君冉很开怀。
的确,曾经是丰国第一公子的凤君冉能栽在自己手里,这种殊荣不是人人有幸目睹。
而夜涧泠则缓步上前,目光灼灼的凝着凤君冉,他终其一生所向往的人终于要属于他了,他在等待药效发作。
“滚!”,凤君冉侧眸扫向夜涧泠,眸中寒冰遍布。
夜涧泠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字让他胸膛微微起伏,世间可以这么对他的唯有阿冉,换作他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没关系,有什么关系呢,阿冉就快属于他了,哪怕阿冉比其他人忍受力强,他也会属于自己。
如此憧憬着,夜涧泠心情好多了,嗓音轻柔和煦,“阿冉,你很快就会忘记一切,然后我们重新开始!”。
“开始?”,凤君冉扯了扯嘴角,随后点了一下头,“是该重新开始了!”。
夜涧泠感觉不对劲,至少凤君冉的反应不对劲,按理说,他喝了‘无忧’,很快会不省人事,再醒来,会忘记前尘过往,可现在来看,凤君冉没有任何昏迷的迹象。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思付间,突听一声闷哼自凌曜的方向传来。
凤君冉和夜涧泠同时转眸,发现凌曜脖颈处插着一枚匕首,鲜血顺着他的衣襟往外涌,而原本在他身侧站立的婢女此刻正紧紧的抱着未央,身稍弯,戒备的望着凌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无一丝惧意。
“安安”,凤君冉呢喃,眸光骤然紧缩。
“你——”,凌曜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指着康安安,不敢置信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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