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这一觉睡得久了,身体上的疼痛与不适仿佛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从未有过的舒坦,看来这个兰奇还真有几分本事。
今朝走进来,“国公爷,您醒了,可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兰奇呢?”
“他还在外面坐着,老夫人和夫人也在外面。”
“你叫他进来。”
沈岐重新在床上躺下,手掌抚上胸口,除了偶尔能感觉到的疼痛与虚弱,他的身子和正常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没想到里面竟然藏了蛊毒。
面对兰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又倚仗着沈岐,除非他犯下什么非杀不可的大错,否则谁都动不得他,甘老夫人和甘苓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远远地坐着,眼睛看向其他地方,省得睁眼看到他就堵得慌。
今朝进去后,过了好久才出来,一看到他踏出房门,甘老夫人和甘苓也顾不上对兰奇怎么看不顺眼,快步走到今朝面前,问道:“怎么样了?”
今朝垂眸道:“国公爷请兰大夫进去。”
“我要见夫君。”甘老夫人说。
“国公爷并未吩咐,今朝也做不得他的主。”
“那就进去问他,他总不会连我这个发妻都不愿见吧。”甘老夫人现在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顺过来,连带着语气也十分不好。
“母亲别动气。”甘苓安抚了她一句,转头对今朝说,“你进去问问父亲,就说母亲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谈。”
今朝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顺带着对兰奇说:“兰大夫,先随我进去吧。”
“等等。”甘苓又叫住了他,“我们要和父亲单独谈谈,不能有外人在场。”
兰奇晃了晃酒坛子,斜眼看着甘苓,笑道:“夫人,您干脆有话直说,你们要和国公爷谈谈关于我的事情,这样我也能识相点,不硬凑上去,讨人嫌。”
甘苓冷冷道:“你既然都知道,就该明白之后要怎么做,何必非要我们把话给挑明白了,像你这样可疑的人,来路不明的,谁知道是不是特地来害父亲的,怎么能让你随便接近他呢。”
兰奇冲今朝说:“既然沈家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就让国公爷另寻高明吧。”
今朝皱了眉,连忙上前拦住了兰奇,“兰大夫,国公爷请您进去,您不能走。”
“今朝!”甘老夫人喊了声,“何必拦他,就让他滚出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骗子,竟然敢糊弄到沈家的头上来了。”
“老夫人,他能救国公爷的命,凭着这点,沈家就该留他下来。”今朝难得语气冷了下来,对甘老夫人的态度里显然带上了几分不敬。
甘老夫人的眼睛都瞪圆了,气得嘴唇微颤,“好一个今朝,就连你都敢顶撞我了,口口声声老夫人,只怕也没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母亲,别动怒,仔细着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甘苓连忙出来打圆场,她不是甘老夫人,也知道今朝是沈岐的心腹,说话自然也会留点分寸,“今朝,这人的来历不明,没经过调查就让他医治父亲的身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老夫人也是担心父亲。”
今朝并未被打动,淡淡道:“这是国公爷的命令,没人能够随意违背。”
“他一时糊涂,你也跟着他胡来,不晓得劝劝他吗?”甘老夫人瞪着他。
“今朝只晓得,只要能救国公爷性命的,就该留下。”
最终,兰奇还是跟着今朝进去了。
甘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得很,一双手攥得死紧,甘苓看了她一眼,心里愈发涌起不安来。
她站在甘老夫人这边的,只是现在的沈家简直就是一团糟,让人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有丫鬟悄悄走了进来,朝冬实招手,冬实走过去,听她说了几句,面色微变,立马快步走回甘苓身边,低声道:“夫人,出事了。”
冬实有意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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