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够避开他们,或许就是碰上其中一天,他们忙得自顾不暇。”
小昭扬起疑惑的眉,不明白妇人为何突然说这个。
“明天正好是重叠的日子,他们要攻下县衙,也要医治病人,每次到了这一天,县内都会变得很乱,不说攻县的人,光是那些病人发病,冲出街上乱跑,就已经足够他们头疼的了,那时候正是你离开的机会,我会让相公悄悄送你出去的。”
小昭闻言,只是垂下眼眸,默然不语。
她是四月十九来的,算算日子,正好就在六天前,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那天出现的异样,兴许与何先生那一伙人脱不了干系。
妇人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说,“到时候你就扮作病人的模样,一路装疯癫,逮谁骂谁,要是有人靠近就什么都别管,直接砸东西过去,这样容易掩人耳目。”
“嗯,嫂子的话我都记住了,容我考虑一下吧。”
妇人见她脸上的笑意淡淡,也不勉强再说,将空碗收了起来,嘱咐她早点睡就起身走了。
送妇人到门口的时候,小昭扶着门框的手忽然一紧,“嫂子。”
“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县令是一县之令,应该许百姓安康,平顺,繁荣,但他却害得整个信都县都乱成了一团,你们不恨他吗?”
妇人摸索着空碗的边缘处,神情有几分纠结和犹豫,“说恨吧,也是有几分的,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若是没有这件事,大家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没有人会死,也不会有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大家不用提心吊胆,害怕染病,害怕被杀,不用充满仇恨与愤怒,一切都会美满和睦。”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去找何先生,和他一起报复县衙里的人呢?是他们造成信都县现在这副局面。”
“小昭姑娘,不是人人都非要活在仇恨里的,我们也向往安定的人生,我们很感激何先生,是他让我们的日子变得富裕起来,能够看到一生都平安康顺的希望,正是如此,才不愿将希望打破,充满仇恨,去报复县衙,说到底也是给自己画地为牢吧。”
小昭笑了笑,“我知道了,嫂子早点去睡吧,谢谢你的安神汤。”
“你喜欢就好。”
妇人转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小昭慢慢关上门,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转瞬间已经面无表情,长睫垂下,掩住冷淡的眸色。
第二天一早,黄胜就出门了,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回来。
小昭也出去了一趟,妇人早起备饭的时候还看到她去水缸里打水,再后来就不见踪影了,昨晚她已经让妇人今早不用准备她的那份。
听到黄胜回来的动静,妇人将菜扔进盆里,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黄胜身后跟着的人,正是昨晚上门来闹的那两个。
妇人拉过黄胜,急急地小声说:“相公,你怎么把他们两个带回来了,小昭还没回来呢。”
“嫂子,昨儿个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心里急,什么肮脏话都出来了,嫂子莫要见怪啊。”
妇人诧异地看他们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黄胜扳过她的肩膀,将她往厨房的方向轻轻推过去。
“饭菜做好了吗?这次他们是跟着我上门吃饭的,赶紧弄好了,省得大家都一起饿肚子。”
“不急不急,让嫂子慢慢做,走,咱们进屋喝酒去。”两个男人揽着黄胜的肩膀就往屋里走。
妇人不情不愿地做饭去了,这次她没慢慢吞吞地来,不是因为黄胜,而是为了小昭,这姑娘一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她要去外面守着,要是看到小昭回来,得先把人挡在外面,不能让她见到那两个男人。
菜刚炒好,她就立马端了过去,刚踏进屋里,她一眼望过去,差点就没连菜带盘子的给砸了。
娇俏的小姑娘坐在黄胜的身边,正笑意涟涟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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