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纤玉手将车帘撩开一道小缝,随即被另一只大手给捉了回去。
“搞这么一出荒唐事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沈碧月靠在车窗边,看男人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把玩,仿佛外头的一切都没她的手来得吸引他。
“你是被孤抢来的人,不该想想你自己要怎么办吗?”
沈碧月:“”他也真好意思说这话。
“孤可不止做了抢人这一件事,依魏国公不依不饶的性子,皇兄那边兴许该焦头烂额了。”
“你还真会给人找麻烦。”无论是给她,还是给旁人。
邵衍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碧月倏地一下缩回手,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我知道。”
邵衍看她这反应,便知道她是害羞了,不然脸上怎么会浮出淡淡的红晕,眼神还垂着不看他,真是让人越看越想要逗逗她。
“你”沈碧月双手交握,迟疑了一下,“你今日来找祖父,谈的事情可是与沈府有关?”
除了这个,她再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邵衍非得上沈府来谈。
邵衍说:“与我在一起之后,你的脑袋就变傻了,甘老夫人中毒一事,你觉得是谁做的?”
沈碧月抬眸瞪了他一眼,虽然觉得他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目前我还未想到谁有这个动机,不会是后宅那些女人,三位姨娘唯一一个有能力做到的,但我与她接触过,她性子淡漠,不爱争宠,多年来默默无闻地守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求保得子女安康,祖母一旦出事,沈家后宅的当家主子就彻底变成了甘苓,于她不利,甘苓更不会,莫说她与祖母的关系亲近,便是为了自己还能在沈家立足,现在她也不能失去这个有利的靠山。二房的人一直都很安分,还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祖母中毒必定与身边亲近的人有关,二房还没那个资格能够亲近和掌控祖母身边的人。”
“按你这么说,这件事还有可能是外人做的。”他说得笃定,她忍不住瞅他一眼。
“你知道?”
邵衍没回答,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沈碧月往后靠着,闭上眼,“我身边的外人,除了菱花就是墨笙,你想怀疑哪一个?”
“小昭,不是我想怀疑谁,是你心里怀疑哪一个人。”
“沈家里头被安插的外人可不止她们两个,我身边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忽然睁开眼,十分坚决地说,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都不曾迷茫过。
邵衍忍不住勾起唇,“你还真相信她们两个,比相信我还要认真。”
沈碧月瞥他一眼,“你堂堂亲王,和两个小丫鬟计较什么,再说菱花是你的人,我暂不过问,墨笙那边,我心知她不会长久地待在我身边,但只要她在我身边一日,就决不会让她有背叛我的机会。”
他伸手在姑娘的头发上用力揉了几下,“你果然还是心软的,这样不好,总有一日你会被人利用的。”
“嗯,我也认同,现在不就正在被人利用吗?”她拍开他的手,冷冷瞅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若非你利用我心软,你这条命早就死了十次八次。”
他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所以这条命也是你的,以后你得时时刻刻都将这条命拴在身边。”
沈碧月:“”这厮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和她当初印象里那个矜贵冷漠,又嚣张暴戾的男人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见姑娘吃瘪,邵衍的心情甚好,就连车子尾巴还跟着一个拖油瓶的事情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姿态慵懒地斜躺下,手指勾过案上摆盘的葡萄,一边吃,一边说:“墨是太澜的国姓。”
沈碧月笑了一下,“我知道。”
前世她接待过太澜国的使臣,学习了他们的语言,自然对太澜国内的情况知道得十分清楚,只是在她的印象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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