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瑶觉得一会儿在冰窖中,一会儿在火炉中,冷,热,冷热交加。
她是怎么了?
全身没力气,眼睛睁不开,好难受,好难受。
米蓝,唐俊,你们在哪里?
戴雪瑶知道自己发烧了。
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等到她终于能够清醒一点,戴雪瑶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我发烧了,我在房间里。今天客人你来带,谢谢。”
戴雪瑶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酒店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她不以为然,以为是同事关心她,放心不下,进来看她了。
她用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小玉,是你吗?”
来人没有回答,脚步轻巧,踩在酒店房间里像是猫走路一般,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人在她面前站定,投下一点阴影。
是谁?
戴雪瑶神色有一些警惕。
她费力睁开眼睛,吃力的看向来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约莫四十出头,短发,有一些富态,皮肤很白,化着妆,红唇鲜艳欲滴,神色冷厉又淡漠的看着她。
戴雪瑶神情有点恍惚,这是谁?啊,想起来了,厉升的老婆,黄月菊。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戴雪瑶挣扎着坐起身来。
结果因为高烧虚弱无力,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却做出来气喘吁吁了。
黄月菊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看着戴雪瑶。
就是这个女孩子,介入了她的婚姻。
这些年,厉升跟她不说夫妻感情如何和睦,但人前,他们还是做到表面上的相敬如宾。
厉升并不贪图女色,逢场作戏有之。
黄月菊不是很在乎。
男人的本性如此,世间能做到做怀不乱,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只忠于一个女人的男人不是没有,但是太少。
黄月菊看得很开,只要厉升别闹得太难看,别夜不归宿,不要跟外面的女人双宿双飞,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两年,厉升踩了她的底限了。
她隐忍不说,不是怕了厉升,只是想着,男人玩腻了,自己总归想要回来的。
可是这两年,厉升居然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连她的生日,也不放在心里了。
前两个月她生日,一众姐妹替她准备了一个小型酒会。
厉升答应得好好的,说那天会出席。
可是,临时,他却说有事抽不开身。
黄月菊的私家侦探说过,那天,是戴雪瑶扭伤了脚,特别娇气,特别缠人,不想厉升离开。
那天晚上,黄月菊看着空了一半的床铺,心里第一次有了想弄死戴雪瑶这个小贱人的冲动。
现在,戴雪瑶生着病。
唇烧得通红,眼里雾蒙蒙的。
白皙的脸上,也透着红晕。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病美人样。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的我的房间?”
戴雪瑶眼里充满了防备。
黄月菊拉开房间里的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朗腿,霸气侧漏。
“小姑娘,我想你不可能不认识我是谁,你就别装蒜了。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罢了。阿升不在这里,真是可惜。若是让他看看你这楚楚可怜的病娇模样,指不定多心疼呢。”
说完,她自己都啧了两声,仿佛真的也替厉升心疼一般。
戴雪瑶不明白黄月菊是怎么找到她的。
但她也知道,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由私家侦探探查到她的一举一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戴雪瑶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理好,强撑着精神,说:“厉太太,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黄月菊好整以瑕的坐在那里。她吹了下指甲,又伸直五指欣赏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涂的指甲油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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