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2毕嗣根其人(第1/2页)  梧叶飘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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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山屯是个杂姓村子,毕张王司马,邵邢赵区杨,其中,毕c邵是大姓,人数较多。     “文革”期间,以毕姓为主的“东方红兵团”和以邵姓为主的“红旗大队”,斗得你死我活,老村支书赵洪顺被打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来批去,这位顺子爷就是不认账,“我搞过土改,斗过地主,分过田地,参加过互助组,加入过合作社,如今是人民公社社员,我走的是一条革命的共产主义大道,从不知道资本主义是个啥样,怎么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们也太抬举我了。”造反派说“你鼓励社员养羊,就是搞资本主义。”“啊哦,我明白了,羊是资本主义,那牛就该是帝国主义了?”结果引起一阵哈哈大笑,年轻人捂着嘴不敢笑出声,老头子咧着大嘴笑得“嘎嘎”响,老娘们笑得奶子直打颤。这位顺子爷辈分高,土改时的老党员,为人正直,群众威信高,就是年纪太大了,虽然被挂了牌子,但却无人胆敢对他动粗,老人家自然没能享受到“阴阳头”c“大弯腰”c“喷气式”c“轰炸油炸”的待遇。造反派叫他交出两委的大印,他装迷糊,“丢了,不知放到哪里了。”打倒四人帮后,两委大印又出现了,有人问他“顺子爷,咱大印你藏在哪里了?”他说“在我腰带上拴着呢。”于是有了小唱“东山屯的大印在哪里,在顺子爷的裤裆里。”     十年动乱,东山屯“其乐无”,只剩下“穷”了,催缴提留款,集资,出民工,成了管区的老大难单位,动乱期间,为了抢班夺权,两派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如今却无人愿意出任村支书c村主任,东山屯的两委班子彻底瘫痪了。     永远健康的副统帅温都尔汗折戟沉沙那年,毕嗣根从部队复原了,他,共产党员,铁道兵出身,年近三十,虽五短身材,却威武不减,一天,管区书记传来话,公社党委组织部长张万全叫他去一趟,毕嗣根心里打鼓:部长找我有啥事儿?管它啥事儿,去了就知道了。     毕嗣根骑着自行车,一路下坡,四十分钟来到公社大院,来匆匆,回也匆匆,见过张部长,不到一刻钟就出了办公室,他神色不定,双目忧郁,满面冷霜,心事重重地向回赶路。     毕嗣根的坐骑是一辆破旧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旧自行车,就这样还是借来的,回来路上,一路上坡,车子“吱咯”作响,毕某臭汗满身,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东山屯,进了礼门,来到小学校,把车子还给学校的刘老师,便一头扎进了老支书家,进屋,拿起水瓢,掀起缸盖,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咚”地灌了下去,长出一口气,这才一腚坐在了炕沿上。     “张部长咋说?”顺子爷问。     “共产党员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公社党委决定我回东山屯担任村支部书记,我说有困难,他说,共产党员就要迎难而上,不要讲价钱,服从组织的安排是党员的天职。”     “还说啥?”     “还说他很忙,没空和我闲扯淡,就打发我回来了。”     “没说待遇?”     “说了,每月津贴200元。”     “这钱谁出?”——老爷子担心钱由村里出,东山屯穷的吊起锅来当锣敲,集资c提留任务几年没完成了,哪里有钱?     “公社出,爷,你说我干,还是不干?”     老支书沉思一下,“干。”接着深情地说,“根子,你看咱东山屯穷成啥样了,破屋烂墙,人穷志短,大姑娘争着往外嫁,老少光棍一大片,怕的是再这样下去,咱东山屯就会断了子孙,后继无人,从地球上消失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咱爷们既然是共产党员,就应该负起这改变家乡的责任,你说你该干,还是不该干?”老爷子反问一句,他紧抽了一口旱烟,然后把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猛磕了几下,落在地下的烟灰冒出一股青烟,光线昏暗的草房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草味,接着说“咱村这些年一直没有发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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