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巍峨,一如往昔,周遭是护卫皇上安慰的侍卫,铠甲泠泠,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雪山上积年不化的冰雪,冰冷的沁人心脾。在等待皇上传召的时候,萧琇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沉睡的孩子。她很乖,路上哭都没有哭一声,像只猫儿似得蜷缩在被子里。
你别怕,接下来的路,姑姑和你一起走!
那扇雕花绘彩的大门徐徐打开,萧琇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眸就对上了柳妈妈担忧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朝着那个名为主仆,实为母女情谊的女人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步履稳当的跨进了殿内。
“儿臣见过皇叔!”萧琇莹抱着孩子在内殿的龙案前跪下,背脊挺直,面容平静,嘴角依旧扬起,带着那一抹浅淡的微笑。怀里是一张素色锦被包裹着的孩子,只是孩子的面容被被子一角盖住,并不见她稚嫩的面容。
南楚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案前的少女,容貌清丽,肌肤雪白的近乎如玉般的通透,小巧的鼻和因为惊慌而淡了颜色的唇,她当真是与她的生母很相似。
“你起来!”
许久之后,在萧琇莹手臂快要发麻的时候,低沉的男子声音终于在头顶传来。她挣扎着想要站立起来,可是到底因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诸多的不便又因为跪了许久腿脚已经发麻很是踉跄的两下才站了起来。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的落在了案后龙椅之上的家常衣衫的男子身上,声音清泠而孤寂似山林幽泉,只有泠泠作响的泉水,“皇叔今日招儿臣进宫是要责罚儿臣知情不报么?”
皇上冷眼瞅向她,冷声道,“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萧琇莹摇摇头,“法外无外乎人情,何况她生母已经难产而去,她又是个女儿家,并没有什么可追究的!所以,儿臣自觉除了隐瞒了皇叔之外,并没有错!”
“呵!”皇上气笑喝道,“期满之罪,已经罪无可恕,你仗着太后和朕的偏宠,无法无天了!”
萧琇莹似乎难过的不堪承受而低垂了头下去,将孩子换了一只胳膊抱着,神情低落的说道,“儿臣并无此意,盛宠如儿臣,无法无天这样的话,确实不堪儿臣所受。儿臣所求之事,费尽心力,用尽了手段,都不曾如愿,而皇叔您说的偏宠,何曾答允儿臣心中所求。儿臣只是可怜这个孩子而已,求了诸人才将她留在身边作伴罢了!”
“这么说来,倒是朕的错了!”皇上不怒自威,目光森然的看向萧琇莹,意有所指饿问道,“你是在怪朕?”
这样的责备的语气,是萧琇莹第一次遇上,即使进宫之前,就有了相应的准备,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如冬日里的寒风阵阵的刮到了心中去。“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儿臣不敢责怪皇叔!你若要罚,便罚吧,左右这个孩子我也不一定养的活!”
正说着话,怀里的孩子似病猫似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小声抽泣,好不惹人怜惜。皇上眉头一皱,来福心有所感,赶紧上前将孩子从萧琇莹的怀中抱走,并道,“这一路走来,只怕是饿了,奴才抱了去找奶娘!”
见皇上蹙眉看向襁褓中的孩子,并沉默不出声,来福知道这就是不反对了,于是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阿莹,你素来就得朕心,不止是因为你母妃的缘故,更是因为你机敏而聪慧,眼睛总是看得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孩子的来历,朕不想听你用外面那些刻意流传出来的传言来哄骗朕!”皇上勃然怒道,他在位十几年,向来都是杀伐果断,君威赫赫。
萧琇莹低垂着的头闻声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这样的话,皇上说来也不觉得亏心,而她听来只觉得无稽。太后宠溺她尚且目的不甚单纯,大半是因为她和太后之间的血脉关系和她对于生母梅氏的愧疚之心。而皇上做出来的偏宠,更是因为做给勇王府和天下子民看的,为的就是即使有朝一日勇王府出事,她的盛宠能成为皇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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