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阿莹的事情,皇上虽然发怒,且将事情告诉你了,并没有说将阿莹送回张家如何,可见皇上也算是顾全阿莹的脸面的!”
萧烨华蹙眉,“话不能这样说,皇叔不单单是为阿莹留颜面,而是在为王府和张家留颜面。只怕是皇叔等着我们来处理这件事情!”
“你能将阿莹送进张府,仍由他们欺负她么?”安郡王闲闲的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既然皇叔没有明说,那大哥你权当没有明白就成。不然依着祖母和王叔心疼阿莹的架势,只怕你前脚将人扭送进了张府,祖母后脚就能将你轰出王府,皆是谁更丢脸!”
萧烨华默默的垂头,想了想自己强压着阿莹回了张府,后脚就一定会被祖母身边膀大腰圆的粗使嬷嬷轰出王府的样子,就觉得丢脸的很!
“罢了,既然宋知卿要回江南奔丧,短时间之内,二人也不会再见面。这件事情还是等父王回来再讨论吧!”萧烨华索性将事情推给勇王来处置,左右王府还没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虽然说长兄如父,可到底勇王还在不是!
而勇王回来已经是十日后了,逼近中秋佳节了!
日头西下,霞光布满天空,八月的旁晚已经凉爽了很多,而萧琇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那个孩子四下溜达,而是整日整日的窝在屋子。
“今日有没有出门?”安郡王带着小厮站在门口正遇上千萍端着清茶过来。
千萍脸色晦暗的摇摇头,“自从回府之后,就不喜欢出门了,偶尔得闲也是去看看府邸修建的情况。”
空气里带着丝丝的苦意,好似上瘾一样丝丝缕缕的渗透进了心里去。
“她什么时候喜欢上这苦茶的?”
“前些日子莱芜大师不知是何缘故,送了好些苦茶来!还说心里苦,不如早些时候发出来。郡主也奇怪,从那以后,就不在喝其他的茶叶,就只用苦茶了!”千萍无奈的说道。
安郡王听得心里说不会出的什么滋味,了悟大师虽然是萧家的人,且如今南楚皇室凋零,宗室人丁稀少,还不如皇上的子嗣丰厚。
目光灼灼的看着千萍手中托盘里的那杯白瓷茶盏里的苦茶问道,“可招人看过这茶?”
千萍颔首,“这是在王府里留下来的规矩了,凡是送进王府的东西,无论是从那里来的,郑嬷嬷都会看一看的!郡王,奴婢实在担心,奴婢从小就跟在郡主身边,就是在皇宫里受了公主们的嫌弃,郡主也不想这样,整个人都是斗志高昂的找公主们找回场子,可是如见,郡主鲜少在关心其他的事情,昨日二公主身边的嬷嬷请郡主去做客,郡主都拒接了,瞧着如今郡主行事,全然变了一样!”
安郡王心有戚戚然,接了千萍手中的茶盏,让她退下了。
“二哥老往我这里跑,二嫂回头该担心了!”听见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安郡王将苦茶放在一旁,瞧了一眼坐在临窗的榻上的萧琇莹借着透过窗棂上的细纱布的霞光,慢腾腾的缝制的衣物,瞧着好像是小孩子的用的。“你如今,怎的也对着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萧琇莹抬起头,清淡的笑了笑,笑容寡淡在越发瘦弱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叫人心疼。“长日慢慢,总是要找点事情做才能打发时间的。何况,世事无常,从前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不学着喜欢了!”
安郡王沉默了,或许真的如此,世事无常,最疼爱阿莹的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京城了。
“呆在家里也好!”
萧琇莹将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眸子清幽如夜空,时不时有流星从其中掠过,“二哥,你很少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来同我说话的,说吧,是出了什么事情?”
安郡王愣了愣,“果然瞒过了谁,也不能瞒过你!”
说着就从衣襟中取了一份信出来,“是从漠北寄来的!”
说着就被递到了萧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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