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去参加了高考。
梦里是真的,她碰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听到别人喊他“陆先生”,那个姓陆的男人,自此成了赵逢春的噩梦。
那天赵逢春在医院睡着后,那个男人果然准时把她叫醒,上午把她送到了学校参加考试,中午又把她接回了酒店里,晚上送她去医院上药,第二天又是如此,只不过考完后赵逢春就急匆匆地逃走了。
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虽然后来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见一点先前的暴戾,但赵逢春还是怕他。
男人掏枪时轻轻吐了几个字,赵逢春其实看到了——那就去死!
他是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回眸,正对上赵逢春的视线。
赵逢春来不及躲闪,就看见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抬起朝她勾了勾,像是在召唤一只小狗。
心神一晃连忙转过了头,赵逢春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耳垂。
习惯性的小动作骗不了人,确定里面的人明白他的意思后,陆远帆勾唇一笑,潇洒地转身而出。
赵逢春眉头轻蹙,突然有点怨憎自己的好视力,心里乱成了一团。
然而敬酒还没有完,那么多人看着,赵逢春只得强颜欢笑,跟着赵勇一桌桌转过去寒暄。
说是敬酒,其实主要还是让新娘子跟着新郎认认人脸,不然以后见面都不知道叫什么就尴尬了。
村里人说话都习惯大嗓门,笑声调侃声喧闹声环绕在耳边嗡嗡作响,赵逢春的心越发烦躁。
一桌桌过去,赵勇也有点心累,注意到赵逢春的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蓬蓬,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赵逢春朝他笑笑,轻抚额头,“可能是刚才喝了点儿,头有点儿晕。”
“我早说了让你别真喝,你偏不听,”赵勇嗔了句,又体贴地建议道:“一会儿这屋敬完,你就回屋歇着,外面那些人更能闹腾。”
婚礼席位有讲究,这间屋子里都是身份比较重或者和赵勇家关系亲近的人,需要敬酒喊人,再往外则是远亲或者赵勇同辈同龄的人,去不去没什么问题。
特别是外面还有赵勇的一帮朋友,关系好顾忌没那么多,肯定拼命灌他们酒,闹新娘什么的估计也跑不了。
赵逢春之前见识过他们的厉害,还真的不想过去,赵勇都主动开了口,她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见这个屋子的人敬完,赵逢春松了一口气,准备回赵勇的房间静静,赵勇还要去外面喝几轮儿。
赵丽早就跑没影儿了,这时候兴冲冲地跑到了王静的身边。
“静子静子,我打听到了,你猜那是什么人?”赵丽用手指了指于伟所在的方向。
王静很捧场地追问,“快说,谁谁谁?”
“那个胖胖的是个大导演,叫于伟,拍过的电视剧我们都看过呢,就去年可火的那个古装剧《丽人行》就是他拍的,还有什么来着,我忘了。”
“你听谁说的呀?”
“赵敏佳(村长女儿)啊,她听她妈说的。”
“哦哦,”王静眼珠一转,好奇地追问,“那他身边那个酷酷的帅哥是谁啊?”
赵逢春正走着也不禁竖起了耳朵,她只知道那个男人姓陆,还是听酒店的服务员说的。
然而没听到理想的回答,赵丽摊了摊手,“赵敏佳也不知道,可神秘了,好像是胖导演的朋友。”
“你小声点儿!”王静拍了拍赵丽,指了指离她们不远的于伟,她嗓门儿那么大也不怕人听见。
赵丽连忙点头放低了声音,她刚才光顾着说得开心了。
王静和赵丽抱团凑在一起咬耳朵,赵逢春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是王静看到挥了挥手,“那个蓬蓬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上个厕所,我上完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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