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离家后月余的一天,他非但没有在外某得事做,反而领家来两个横眉竖目,戟指嚼舌的壮汉。
这两个壮汉汉来家之后,倒使扈言得到了暂时的解脱,因为两个儿媳把心思精力全部都放到这俩人身上,而这两位却是乐得消受,一时间弄得整个扈府乌烟瘴气,阴霾连天。
扈言任由这两个人在家胡闹却羞于报官,便责令儿子扈佑成快写休书,休掉石彩莲。
可是没等扈言把话说完,扈佑成却跪在他面前说道:“儿子在外失手伤了人命,人家苦主并没有让儿子偿命,而是跟我来家取些钱财,做个赔偿就算了事。现在哪里有写休书的时间,您快凑钱打发他们离开,他们走后家中自然也就安宁了。”
扈言本就铁公鸡一个,一听儿子惹下这等祸事,顿时面色惨白,形如病膏,两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儿子面前。
扈佑成出门的这些时日,扈言的身体本就让两个**折腾的虚弱至极,如今大儿子又给他当头一棒,内外交困的他怎能吃得消,瘫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起来。
扈佑成不顾扈言死活,蹲在扈言面前,双手摇动着扈言的肩头,大声问道:“爹,咱家的钱哪?咱家的店契、地契在哪里?”
扈言心如死灰,有气无力的说道:“找恁娘去拿吧!拿吧!拿吧!都拿走吧……”
扈佑成丢下扈言,疾步跑往内堂,求着老妇人给他拿出了扈家几乎所有的家产。
扈佑成怀揣县、镇两地店铺的房契以及扈家的田契来到自己的住处,把趴在石彩莲身上的壮汉拉起,双手奉上了扈家的家产。
那壮汉面露喜色,惦着手的那些契约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正性致高扬、翘首弄姿的石彩莲,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杳杳冥冥地,非非是是天;害命终自害,恶得定徒然。”
这壮汉说完不在扈家纠缠,他到了扈言二儿媳房中叫起另一名壮汉扬长而去。
扈言看到转眼间自己辛苦半生创下的家业付之东流,不由得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一番。随后,终因身心两伤,一病不起。
幸好扈言的夫人一反常态,对他呵护有加,他的病情渐渐好转,粘缠几个月后倒也得以康复。可是他不再是从前那副腆胸迭肚,大腹便便的员外么样,而是变成了一位拱肩缩背,哀毁骨立的风烛老者。
好在病愈后的扈言没有再受两个儿媳的欺凌,这倒使他心中稍得安宁。清净之余难免想起置货未回的二儿子扈佑新,心中顿时惆怅。心道:“如今扈家所有的店铺都赔给了人家,但不知二儿办回来的这些货将安置在哪里?”
扈言正想着二儿子扈佑新,夫人进房也提起了二子扈佑新。
她说道:“按正理佑新早该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趟货要办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派管家骑快马走一趟,免我牵挂。”
夫人的话正与扈言不谋而合,他便就吩咐管家扈禄骑马去接扈佑新。
管家扈禄晓行夜住,快马加鞭,不几日便来到滨岛。他几经周折,终于在置货货行附近的一处废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二少爷扈佑新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这两个随从虽然病的轻一点,也已是有气无力,苟延残喘。
扈禄在给他们三人请医治病期间,打听到了他们落魄致病的真实原因。
原来,扈佑新一行三人来到货行,正赶上货行缺货,需要他们等上几日方可置齐,于是他们在货行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为了安全稳妥起见,扈佑新在住店前把随身携带的银两到钱庄换成了银票带在身上,只留少许现银临时支用。
滨岛是一个非常繁华热闹的所在,尤其是那些衣香鬓影,蝶黄花紫最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的。这三位乡下来的土包更是感到样样新颖,处处别致。
三人从钱庄存完钱走在柳绿纷呈的街道上,边欣赏着各种新奇,便往客栈走着。正走间,三人突然同时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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