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实并非色中饿鬼,此刻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多半是因为即将与这个女子交合而让命理中的那个穷神受到克制,由此想到自己即将摆脱穷根时的兴奋和激动引起的。
藏身暗处的陈实,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和激动,当看到女子四下张望,六神无主的时候,便急忙跑到女子面前伸手牵起女子的手,二话不说把她牵到自己藏身之处。女子并不作态,伸出娇柔细嫩的小手任凭陈实牵往。
陈实在藏身之处已经铺好被褥,他把女子牵到被褥上以后,便去宽解女子衣带。
女子顿时明白陈实意图,一边小声详装嗔怒,说道:“奴家心给了你,身子自然就是你的,看你猴急的样子不怕被娘亲捉了去?携带奴家远走高飞以后,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一边"jiao "嗲嗲,配合着双手粗鲁的陈实。
陈实谨遵广通叮嘱,只管为女子脱衣并不说一句话。
很快自己便如愿以偿,与这女子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露水夫妻。等两人各自匆忙穿衣的时候,两人的衣衫果然被露水打的湿漉漉如水洗一般。
陈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苦笑着忖道:“这算他妈的什么露水夫妻,只有露水哪有夫妻?连他娘的摸摸看看都不能。这么多的露水但愿能克走咱命中的那个穷神……”
陈实不顾女子细语柔情,片刻也不敢耽误广通给他限定的离开时间。
陈实回头看着仍然躺在被褥上舒延娇媚、伸展柔情的女子,不忍心收起铺在地上的被褥,扭回头迈步就走。
可当陈实脚下趟到一物的时候,猛然想到女子身背的那个包裹。他急忙弯腰伸手去摸,果然摸到女子的包裹,于是便拾包裹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身后女子说了些什么陈实没有听到,可第二天陈四妹悬梁自缢的消息因传遍了大街小巷而被陈实听了个清楚仔细。
街头传闻,陈四妹不满爹娘贪图权贵将自己许配给一个智障体残的官家公子,在与表哥相约逃婚的时候,却被心怡的表哥给奸污。黑心表哥并不罢休,又掳走了她从府里带出来的细软,这才逃之夭夭。
性烈的她回到闺房,一条白绫悬了房梁。说来也怪,奸污他的表哥听到她自缢的噩耗以后,自己去了县衙投案。
县太爷虽然没能追查出被掠细软的下落,可表哥供述对陈四妹侵害的过程与现场勘查结果无不相符。且他诚心伏法,真心懊悔,甘愿为表妹偿命,现在被收押在了大牢里,等待省府核实后问斩。
众人只管尽情的责骂表哥人面兽心、卑鄙无耻、薄情无义,尽情耻笑陈四妹寡廉鲜耻、蝇营狗苟、不守妇道,尽情谴责陈四妹的父母贪图权贵、攀龙附凤、甘做势利小人。可这些人中有谁又知道内情?
恐怕世间只有广通、陈实和陈氏知道陈四妹正是为了洗刷耻辱,为表哥证清白,这才蒙羞含冤而自缢身亡。
表哥却为了尽力维护表妹声誉,甘愿背责,自污品行,欲追随表妹而去。
陈四妹的父母是有点势力,可他的初衷何尝不是为了让女儿守着金山不挨饿?
广通和陈实清楚事情真相自是必然,因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本就是这二人。可陈氏又是如何知情的呢?
原来,陈四妹的父母真如市井传言的那样,有多少门当户对,英年才俊托请媒婆登门为陈四妹保媒说亲,可都被这一对老糊涂给拒之门外。
后来,这些媒婆们摸透了陈四妹父母的心思,深知陈四妹的爹娘是想给女儿找门豪富。端得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倒是不乏适龄的公子少爷,可这些人家却偏偏讲究个门当户对,反倒对陈四妹家不屑一顾。
这样一来,为陈四妹提媒的事情撂搁了好长一段时间。事情传开以后,当再有上门媒婆时,所提不是续弦填房的,便是做小做妾的,不是年过半百的老汉,便是古稀之年的老叟,要不然男家家底达不到陈四妹父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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