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山,风景秀丽,有些不输独秀峰的奇花美景,上有一座乾元寨,也曾盛极一时,如今却已成断壁残垣。
徐童潇带着燕王回山之时,是一个深夜,且翻墙入院。
朱棣于她身后步步紧跟,压低了声音,问道:“哎,你回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似的?还得从侧面翻墙进来。”
闻言,徐童潇心头一紧,暗暗的吞了口口水,眼珠一转,说辞即来,回以低声,道:“这边不是离得近些嘛,若是绕到正门,恐怕天都亮了。”
乾元寨此时已破败不堪,她并不愿让他看到那般景象。
顿了顿话语,转而徐童潇又说道:“再说了,辛夷跟紫茜说不准已经睡下了,她们难得有个好觉睡,别扰了她们。”
这一句出口,竟引得朱棣一声嗤笑,他打趣着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大麻烦,她俩也是倒霉,摊上你这么个闯祸精。”
两人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口中说个不停,脚下却步履匆匆的往后院的居室行着。
行至院门,徐童潇猛然停下了脚步,示意朱棣别再往前。
朱棣猝然停步,抬眸瞧了瞧黑漆漆的院落,问道:“怎么了?”
徐童潇仿若为了确认,反复呼吸着空气,还是没有她们的气息,才幽幽冷声,道:“她们不在院中。”
朱棣下意识的将徐童潇拉回自己的身后,轻声跨步,嘱咐道:“进去看看再说,我先走,你小心些跟在我身后。”
轻手轻脚行至房门前,对视一眼,相互示意,两人推门而入,房中寂静无声,灯烛未燃,只有月光清冷。
徐童潇随手拿了一支蜡烛点燃,昏黄的灯光将整间屋子照亮,四下里瞧了瞧,没有任何异常。
朱棣缓步行至桌边,便瞧见一张信纸摊放,上稀稀疏疏写着几个字,于是朗声道:“这里有留书,你看看是辛夷所写吗?”
徐童潇接过信纸,信上书:紫茜失踪,我去寻她,勿慌。
将信纸对着烛火照了照,后又贴于鼻尖,轻嗅,徐童潇点了点头,说道:“是姐姐亲笔留书不错。”
朱棣眉头轻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童潇大眼睛轻眨了眨,笑笑说道:“她是我姐姐,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看起来,我姐好像更疼你。”徐童潇面上的笑意渐变,将那信纸随着出口的话语,递了出去。
朱棣不明所以的接过信件,那信纸背面书:风,我将床铺归置给了王爷,你便于外榻将就将就吧,姐留。
见信,朱棣不由得哈哈大笑,指了指徐童潇,收了收笑意才道:“果然,我终于信了,辛夷不是你亲姐姐。”
徐童潇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口中愤愤的说道:“小人得志。”
朱棣却是伸了一只手,引向外榻,笑道:“姑娘请了。”
徐童潇抱拳将手往外一推,一脸哀怨的跨坐于外榻上,缓了缓神色,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委屈,盯盯看着燕王。
最终,朱棣还是心疼的,将床铺让给了徐童潇,自己便将就在了外榻之上。
这一夜,对于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实在难熬,所以天色刚刚放青一些,他便已起床出门。
一夜安心的好睡,徐童潇鲜少有这样充足的睡眠,醒时天色已经大亮,却太阳还隐于云层,未及探出头来。
揉了揉眼睛,发现燕王并不在房中,她于是跨步出门。
萧和的这一座小院,曾经被大火吞噬,经过几个月的修缮已经跟从前差不多了,却燕王并不在这院中静待日出。
深知,徐童潇未在小院中耽误任何,直往前庭找了过去。
果然,燕王正立于破败的前庭,整个山寨的最高处,一动不动,只盯着看,看这荒凉萧条的景象,心头亦凉。
徐童潇跨步进前庭之时,太阳终于拨开了云层,一缕暖阳洒下,洒在朱棣与徐童潇的身上,洒在这破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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