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嚼着馒头,和着清水咽下,徐童潇才腾出空来,问道:“哎,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操练的吗?”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所有的军队都是如此。”
徐童潇紧接着又问道:“燕家军也是吗?”
听她这么问,朱棣也不避讳,只淡语道:“除了我亲信的二十三轻骑是花炜亲自挑选训练的以外,底下人应该也都是这样的,但燕家军总会比这些人强些。”
徐童潇长叹一口老气,拿手在馒头上扣了个坑,无奈轻语道:“话虽如此,可这样的操练根本没用啊。”
朱棣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说道:“军队打仗胜负成败,单靠勇猛是无用的,若没有好的将军好的策略,尽数是去送死的。”
闻言,徐童潇转脸向他,大眼睛直盯盯的盯着他看,又问道:“那么,有好的将领加上这样的操练,就能保住这些人的性命吗?”
“不能。”朱棣握着馒头的手微微一僵,但顷刻间便恢复如常,凉声说道:“不过是延缓了时间,从早死变成晚死罢了。”
徐童潇口中的问话咄咄逼人,她冷声低语,道:“那么军队招人进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的吗?”
朱棣终于抬起冷眸,转面向她,面色有些冷峻,说道:“可那就是战场,就连我也不敢说每战必捷,何况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功夫没有计谋就只能拿命去拼,可他们明明知道战场凶险还毅然决然前往,也无非是为了得些钱财让家里人过的好些。”
听他这么说,徐童潇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像朱棣前时所说,要进军营当兵,是为了生计,为了家人能得些钱财,也为了自己能吃上一顿饭食,就算是干巴巴的馒头也好。
徐童潇咬了一口馒头,口中含含糊糊的说道:“若有一日不用再打仗了该多好。”
朱棣嘴角终于延开了一抹笑意,他抚抚她的头,轻语道:“会的,总有一日会的吧。”
也许总有一日会的吧,但休战的前提是,他得是那个可以下令停止战争的人,在此之前,他们还是得加紧操练呐。
正午过后,太阳偏西了,也便没有那么热了,军营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练。
这一次换了个新的将领做训导,他只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叫孙贡,于军中多年,混了个副将当着,此前似乎是去办了些什么事,也是刚刚才回来。
一边操练一边巡视着,走到后面,也是对着徐童潇多看了几眼,不同的是,他与那些变态不太一样,因为他还看了朱棣好几眼。
徐童潇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不由得心中暗叹道:难不成这家伙是看上了燕王了?
待孙贡走的远些了,徐童潇才问道:“哎,你认得这个人吗?”
朱棣抬眸看了看这个人,似是思考了良久,才摇了摇头说道:“不认得。”
徐童潇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着道:“那你这些年战场怎么混的呀,没听他说自己在军营多年了嘛,你怎么会不认得呢?”
“谁说的行军就一定认得了。”朱棣却将她的话尽数听在耳中,不禁笑了笑,转而又说道:“景洪镇这边是海防,一向平静根本不必我来相助,再说了,别说只这一个小小副将了,就连沐春我也几乎是没有见过面的。”
闻言,徐童潇暗暗叹了一口气,口中满满的疑惑,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朱棣,道:“奇怪了,那他刚刚那么看着你,我还以为认出你了。”
“不准交头接耳,不准说话。”监军高声喊道。
“不准说话,又是不准说话。”徐童潇自顾自的抱怨,但这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又是不准说话”
“怎么又是不准说话呢?”这话听得她心里一阵翻腾,自己在那琢磨,野云庄里也是不准人说话的,那么这里,跟那里
所有人都在跟着操练,只有徐童潇不动,朱棣提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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