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回来之后,徐童潇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安静的很,上工也不上了,成日里躲在豆兵的伙房里,除了放饭根本见不着她面。
直到管事的下了命令,要她速到帐中相见,否则恐怕还真请不动她的大驾。
在她龟速前来的过程中,管事的跟监工一直等在营帐中,喝着茶水,也时不时闲聊两句,关于徐童潇,关于豆兵,关于这俩人的秘密行径。
言语之间才发现,其实管事将所有事情都看得透彻,他不说的自有他不说的道理,放长线钓大鱼,一石二鸟,一网打尽。
监工说道:“管事,你有没有觉得豆兵近来很不对劲?”
闻言,管事的佯装不懂,淡淡的说道:“豆兵?哪里不对劲儿了,他不是一如既往,做自己分内之事,且与我面和心不和,有什么好奇怪的。”
监工往外探了探头,确认徐童潇一时还到不了,才又低声说道:“可您不觉得自从这个燕晓风出现,他开始有些跟之前不一样了,从前他只管做饭跟募兵,而如今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也管了,两个人搬到一块住不说,还总是有些神秘兮兮的,让人觉得他们有问题。”
这想法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管事的却没有明说,又试探性的问道:“比如说呢?”
监工暗想了想,便从最近的事情开始说起,道:“别的咱们先不说,就说这次豆兵的伤,很蹊跷吧,怎么会有人那么笨,走走路真的会把自己绊倒了,还正好被旁边的利器刺伤了,竟然还是伤的腿。”
管事的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几声,低低一语道:“连你都看出不寻常来了,那就是真的不寻常了。”
听他这话,分明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监工又道:“您早就有所察觉,为何不将他们关押审问?”
管事的挑了挑眉,冷笑着问道:“关押审问?关豆兵还是燕晓风?他们做错了什么事了?”
“他们”监工一句话只开了个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太重要,重要到足矣将两人收押的事。
“顶撞管事?做工偷懒?”管事的自嘲的笑笑,紧接着又说道:“这些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报给上头,也只会被嫌无能,搞不好连我们自己也要受责罚。”
监工兀自叹了口气,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呢?万一这豆兵真的用计,岂非有一日要与您平起平坐,甚至”
管事的拍案,恶狠狠的低吼了一声道:“他豆兵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想与我相争,简直是笑话。”
监工心中有一丝怯意,又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终究不知他会耍什么阴招,搞不好会闹到上头那里,可又如何是好啊?”
管事的嘴角扬起一抹噬血的冷笑,幽幽开口,道:“他恐怕活不到那一日,明日刘大少爷便要来了,处决一两个人的权利,他还是有的。”
“您英明。”监工不由得觉得钦佩,对管事的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话音刚落,徐童潇匆匆忙忙的的脚步声便从帐外传进来,他们俩立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深怕给人看出异样。
“管事的,你找我。”徐童潇掀起帘子,嘿嘿一笑,进来第一句便问道。
管事的连忙招呼她,更是自己倒了杯水,自己亲自送上门去,道:“晓风兄弟啊,来来来辛苦了,快喝水。”
见他如此反常,徐童潇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直接拒绝了他的那杯水,还是问道:“不用了您找我什么事啊?”
管事的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后笑笑说道:“这不是,明儿个刘大少爷要过来了嘛,你说咱们这个地方啊,它也没有个侍从什么的,这大少爷一来,没有人端茶倒水可不行啊,所以”
闻言,心头一坠,不禁惊呼一声,道:“你要我来随侍?!”
管事的听她的语气,还以为她就同意了,连忙拍了拍手,说道:“哎呀太好了晓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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