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寒,夜风吹过,卷起阵阵清香,有人彻夜未眠,有人一夜好梦。
许是放下了心事,徐童潇这一夜睡得极安稳,醒来时已是太阳升起,她撩起帘子走出来,太阳光正从掀起的营帐门帘的缝隙照进来,暖暖的样子。
走出门去,对着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徐童潇正诧异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有人来叫自己上工,而且整个伙房里都不见人影,不知发生了何事。
远远的,只见大个子脚下生风似的跑了过来,气都还没有喘匀,手指着管事营帐,说道:“秀儿传给我的消息,说豆哥被管事的绑走了,听刘华良的意思是要将他处决了,所以赶忙传了信儿,让我来找你想办法救他。”
闻及他言,徐童潇突然忆及昨夜的谈话,怕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而她还傻傻的不知警觉,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那么就合该自己去救他吧。
所以没有与朱棣制定计划,她决定提前暴动了。
徐童潇双拳攥紧了,对大个子吩咐道:“我先去拖延时间,你去找葛安跟陈启,告诉他们暴动要提前开始了,你们准备妥当,到时以火为号。”
“好!”大个子连连点头,转身便欲走。
“等等。”徐童潇忙叫住了他,从灶台边拿了把尖刀,塞进了大个子的手中,而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道:“拿着这个,别说我当老大的不照顾你,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把秀儿带走。”
“头儿”大个子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颇有些惊讶,盯着徐童潇良久未动,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
“走,走,走吧!”徐童潇突然耸肩笑了笑,直接将他推了出去,又说道:“靠你了。”
大个子离开后,徐童潇回房取了一个火折子,匆忙往管事的营帐跑了去。
管事的营帐帘子已经掀起来,豆兵被五花大绑,正站在最中央,腰板挺的直直的,丝毫没有惧意,或者他早在豆兵死的那一刻,又或者在他决定开始调查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所以坦然接受。
刘华良在他身侧踱着步子,绕了两圈之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蓝将军不信邪非要用你做事,你也真是不争气,这么快就破功了。”
豆兵斜着眼睛看着刘华良,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盯的他一阵的不舒坦,却又无可奈何。
管事的在一侧扶额,眉头一蹙,痛心疾首的说道:“阿肆啊,你说你武功高强又能干,好好的跟着大少爷,乖乖做你的豆兵,怎么还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你就那么想不开,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值得。”
刘华良眼角微微一颤,有一丝阴狠闪过,他冷声说道:“你是豆兵的弟弟,你受其托付在找南康公主,你在调查劳工处跟海防军营,你跟燕晓风有勾结,你,她,还有那个叫燕天佑的人,你们里应外合图谋不轨?”
闻及此言,秀儿不由得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样的身份转变,这样突如其来的揭秘,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顾自攥了攥裙边,平复一下心绪。
豆兵勾了勾唇角,低低一语道:“我所做的,只是我在做的事,我跟燕天佑并不相熟,我调查这里与燕晓风那个蠢货也没有关系,他们根本不够资格跟我成为盟友。”
徐童潇赶到时,刚好好听到了这一句,她深知豆兵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跟天佑,但是说她是个蠢货她就不服了,必要与他理论一番。
她跨步进来,大摇大摆,走至豆兵身侧,一拳便打在他肩头,蛮不讲理的质问道:“喂,做饭的,你说谁是蠢货,你说谁没有资格呢?”
豆兵一见是她,不由得蹙紧了眉头,颇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徐童潇眉头轻挑,兰花指一翘,作势掐算,继而笑语道:“我今早起来脑中阴影一闪,深知不好便开了一卦,卦象显示,有个傻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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