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有的相遇,李悦漪给的解释,永远都是命里注定,就像她的远行,在每座城镇的停留都不过几日功夫,却偏偏在成都一住半月,终于与他俩不期而遇。
就像这夜,她心感不好,独自出门,到后湖边观星占卜。
徐童潇自打搬进了友来居,就一直不肯消停,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到底要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别的奇人异士,切磋切磋,然而别人似乎都没有她这么清闲。
百无聊赖的她,游赏完后湖,准备回房,遇见了她最不愿意的见到的别的奇人异士。
本想着装看不见,过去就算了,然而李悦漪似乎并不这么想,直直的奔她走过来,没有让步的意思,徐童潇便错了错身,而李悦漪也跟着移动过去,她动她就动,她不动她亦不动。
徐童潇终于有些不耐烦,撇了撇嘴,冷声道:“我说道长,你挡着我的路了。”
李悦漪笑笑的挡在她身前,说道:“我要给你卜一卦。”
“我不要。”徐童潇想也没想的拒绝,抬步便要走。
李悦漪连忙小跑几步到她身前,双手一横,说道:“不要不行,这次的卦象不怎么好。”
“不好能改吗?”徐童潇低低的问了一句,而后站定,幽幽抬眸看向她,是满满的悲戚哀怨,道:“不行嘛,所以道长,你就不要让我知道了,我宁愿傻傻的过,无论生死,顺其自然,总好过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徐童潇始终还是忘不了几年前亲父之死,如果她当年没有信李悦漪的话就不会去万岁山,如果她没有去万岁山就不会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怜之心,那么或许,她对父亲的死不会这么耿耿于怀,就算有一日得知了死讯,也不过就是对一个路人的死亡,感到有一丝的惋惜罢了。
那么,她会不会带着残缺的身体,从此隐匿,那么又有谁来行使天命,以助天下归心呢,这是李悦漪当年所想,也是她倾尽心力,一直在做的事。
见她欲走,李悦漪连忙说道:“如果我说,事涉燕王呢?”
闻言,徐童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她缓缓转过身来,直盯盯的看着李悦漪的眼睛,隐隐有一丝危险闪过,冷道:“你怎么知道”
李悦漪嘴角延开笑意,骄傲的扬起脸,说道:“我跟燕王的相识,要比你早的多了。”
“等会儿,我怎么有点”闻言,徐童潇一时有些惊讶,她兀自整理了一番思绪,恍然道:“所以今天的什么赌局啊游戏的,根本就是你俩做的局?”
李悦漪轻笑着点了点头,笑语道:“我说过了,我今日所开的卦都是关于你的,你不住进来,我要怎么告诉你呢。”
徐童潇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她口中不悦道:“哎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何我非得知道自己要经历的倒霉事呢?”
李悦漪突然面色一滞,缓缓收了面上笑意,冷声低语道:“不是你,是燕王,两日之内,燕王必遇血光。”
“闭嘴!”徐童潇眸色登时暗了下来,她冷眸放着幽幽寒光,直盯盯的看着李悦漪,恶狠狠的警告,然后转身。
李悦漪忙赶了两步上前,却发觉赶不上她的脚步,于是高声道:“我是说真的,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徐童潇没有再给她任何反应,自顾自的跨过门廊,回房。
她坐在床上,脑中不断闪回李悦漪口中所言的卦象,长舒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笑笑,仿若是在安慰自己,安心。
这一夜过的出奇平静,所以第二日晨起,燕王精力满满,偏拉着徐童潇到盐源城去走一遭,看看这座被战乱摧残的城镇,时隔一年,恢复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期望中的样子吧,没有战争的城镇,恢复了一片宁静祥和,又是屋舍俨然,鸟语花香,田间地头,徐童潇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人,那个爱民如子的疯县令,如今不疯了,依旧是这里的父母官。
他挽着裤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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