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淮离开蜀王府时一身轻松,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突然得到了王爷的恩典,将功折罪简直是太好的契机,而蜀王,说不准熬不到事情真相被查出的那日了。
欺君大罪,逢犯必诛,皇子公主,无一例外。
至于他自己,拿下蜀王就是大功一件,蜀王害怕了,蜀王不知所措,蜀王慌不择路,关于蜀王他有太多可以向上头报告邀功的机会。
就像李姑娘的卦象所说,他就快苦尽甘来了,此后定会仕途顺利,平步青云。
太过沉溺于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中,他始终未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一个送他上断崖边,助他万劫不复的人。
是一日的午后,蜀王府的侍卫将整个成都府衙团团围住,蜀王跟燕王着官服上门,高贵且威严。
守卫心头一阵发慌,赶忙迎上前,行了礼,道:“参见蜀王爷,燕王爷。”
几人步子不停,朱椿冷声问道:“康淮在里头吧,本王找他。”
那守卫只好随着又折了回去,在两人身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是,请二位王爷稍候,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本王进他府衙还需要通报吗?让开。”朱椿说着,重手推得他一个趔趄,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走。
那官兵赶忙又一次追了上来,还欲说什么,徐增寿一个回身,俶的抽出腰间佩刀,抵在他颈上,冷声道:“两位王爷办案岂容你拦着。”
说着,他招了招手,唤来蜀王亲信,将这人拿下。
康淮正在后房中,那屋里置办了佛龛,供奉着一尊夜叉像,周身涂满了蓝的绿的油彩,奇奇怪怪的纹路,他跪在蒲团前,双手合十祝祷着什么。
听到絮絮人声,他一阵慌乱,起身时竟一个趔趄摔了出去,往前滚了个圈,刚好在别人推门而入时,跪在门前。
朱椿被他这个样子惊了一下,片刻即回神,自顾自踱步进了房中,冷声说道:“康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康淮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慌忙颔首,问道:“王爷!王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你说呢?”朱椿缓缓转过身来,面上笑意微微扬起,只说道:“有人告知本王,说康大人寻回了波斯佛,怎么不见你将宝物还给本王呢。”
朱棣行到佛龛前,抬手敲了敲那供奉着的花花绿绿的东西,笑着打趣道:“康大人的喜好果然不同,别人的佛龛上都供神佛,大人你供个夜叉做什么?”
“什么?夜叉?”康淮不由得惊问出声,连忙抬眸去看那波斯佛,眼角微微颤抖,一时不敢相信。
徐增寿舔了舔嘴唇,走至康淮身前,对他行了个波斯礼,而后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康搭任,沃们波斯任焚不清夜叉喝佛也就酸了,你怎么也焚不清呢。”
“你你们做计害我?”康淮突然明白了什么,抬手颤巍巍的指指他们几个,拖沓着往后退了几步,低吼道:“我是皇上亲选,我是天子门生,岂容你们这般污蔑。”
朱棣冷眸轻抬,嗤笑一声,冷语道:“什么天子门生,你怕是太子门生吧。”
朱椿紧随着他的步子,步步紧逼,怒目冷语:“你与人勾结,想借宝物丢失之机让皇上降罪于本王,在别人处立下大功,借此升官发财平步青云。”
他一点一点压迫着,直到康淮瘫坐在地,才正了正身子,轻快的笑笑说道:“不过可惜,你等不到那一日了。”
朱棣紧接着说道:“几日前确是有封信递上了京城,不过不是蜀王的献宝折子,是本王的密信,让人探了你的底。”
“呵!”闻言,康淮自知无法逃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朱椿,吼道:“你别忘了还有一尊玉龙,那道折子总不会有假,玉龙丢失你一样是欺君大罪,你一样得死。”
徐增寿勾了勾唇角,抬眸看向了朱棣,笑笑问道:“不知道大人可还记得,多日之前,城郊茶棚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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