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日,开封城里热热闹闹的表演,香囊菊香满街市。
“哇,开封的重阳节好热闹啊。”徐童潇立马变成村姑进城的模样,一脸的没见过世面,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朱棣眼瞧着她,满目的宠溺,朗声道:“所以我说,一定要赶在重阳节到达开封,你可以尽情的玩了。”
人潮涌动,两人的说话尽数靠喊,却又乐此不疲。
城中心,擂台已经摆好,听说胜者可得一尊小金佛,那小金佛被连同佛龛一同请出来,小小的一枚,周身尽以黄金锻造,慈眉善目,让人一见便心生喜欢。
“你看那个小金佛,好好看啊。”徐童潇乐呵呵的一指,随即自己又敛下了眼眸,可怜巴巴的说道:“唉,要是天宸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给我把那个赢回来。”
闻言,朱棣眉头蹙紧,抬眸向她,满满的不悦,冷声说道:“我也可以!”
见他赌气的模样,徐童潇不由得抿唇一笑,拉拉他的衣袖,轻道:“你还是算了吧,别再伤了腰,到时候侍候你的只有我,背你出出进进的活我可做不了。”
朱棣反手握住她的素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以后我送你一个更好的。”
“你说的。”徐童潇咧嘴哈哈一笑,算是满意了这个说法,当即便转了话锋,问道:“那我们今日住哪里呢?周王府?”
朱棣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先找间客栈住下吧。”
徐童潇闻言眉头一皱,便又问道:“那天宸若是赶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朱棣淡淡一语道:“天宸不会过来了,事情了了后,他离开秦王府,不入开封,直接回京。”
“为何?”徐童潇惊讶抬眸,询问,毕竟,燕王伤的这般重,齐王没有理由一个人先走,所以一定是有事的。
她既然自己想的明白,那么朱棣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明白的呢,所以有些事情隐瞒自是无意义的。
朱棣皱紧眉头,长叹了一口老气,说道:“他与五弟之间有些嫌隙,彼此不入对方藩地已经多年了,说来此事也怪我,我确是只对天宸亲厚了些。”
“该!”徐童潇脱口而出便是一个指责,也不加避讳,直说道:“别怪我替周王说话,你说你也是,你对齐王亲厚没错,可周王毕竟与你是亲兄弟,你待他还没有齐王一半的好,若是我也生气呀。”
朱棣用手抚了抚额头,絮絮的说道:“你不明白,少时我与天宸养于高皇后,橚养于孙贵妃,兄弟本就极少见面,母妃死后,我蒙受父皇天恩,在京开府,高皇后体恤,让天宸随居,是我一时私心未求他的。”
“一时私心?”徐童潇闻言,蹙蹙柳眉,想及当年碽妃出事前后的传言,萧爷爷曾经讲过的,于是她问道:“你觉得娘亲的死,与他有关?”
朱棣抬眼对上她打量的眼神,一时无话,连忙转过头去。
“那件事情我有所耳闻。”徐童潇未顾及他有否介意,紧接着又说道:“当年碽妃娘娘生下你之后便回了元皇宫,只一年光景便又生下了周王,皇上怀疑周王并非龙裔,对碽妃娘娘施了重刑,至死。”
见他未做声,徐童潇抬眼偷瞄,后又往前凑了凑,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可我还听说了,这件事情是因高皇后起,因皇上疑太子并非亲生,周王不过是皇后为自保推出去的一枚棋子,最终让碽妃娘娘做了替死鬼。”
“住口!”朱棣低吼一声,颇有些严厉的说道:“这种没根没据的话,怎敢在这里胡说。”
徐童潇耸了耸肩,后咧嘴一笑,引得朱棣也不好在厉声,轻戳了戳她的头,道:“你呀,怎么老是这般的口无遮拦。”
徐童潇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自顾自低语道:“那我又没说错。”
朱棣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连催促道:“好了好了,赶快先找家客栈住下吧,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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