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燕王正欲出门,一只白鸽在院子上空来来回回,姚辛夷唰的打出一颗石子,打中,她一个飞身将之握于手中,翻墙而落。
取下信件,递到燕王手中,道:“这只信鸽在此徘徊已久,不知这信中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展开那信件,是一排细密的小字,朱棣见后,一点点攥紧,攥紧,然后便是散落的细细粉末。
见此,姚辛夷心叫不好,连忙问道:“爷,怎么了?”
朱棣幽幽冷眸轻抬,冷声低语道:“有人提前动手了,昨日被策划刺杀,表姐她们受了伤,怕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取她们性命。”
姚辛夷柳眉蹙紧,不由得问出声,道:“那我们怎么办?齐王爷那边还没有消息,事情还未彻底查清不是吗?”
朱棣幽幽吐口,只有三字:“不等了。”
话音落,朱棣转身回房,书架上摆着一只极简单朴素的小盒子,他从锦盒中捧出一卷金黄色锦缎绣制的圣旨,展开摊放于桌上,中无字。
他执了笔,蘸了墨,用皇帝的字体,并以皇帝的口吻写下一封赦免书。
姚辛夷立于一侧,不可置信的盯着这圣旨,低低的问了一声:“这圣旨怎么会有无字的圣旨呢?”
未言语,朱棣静着心写完了这一纸圣谕,卷起来,双手捧给姚辛夷,邪魅的一笑,道:“连你也觉得这是真的圣旨便行了,拿去救人。”
姚辛夷托着那圣旨,惊问道:“什么?这圣旨是假的?”
朱棣轻挑了挑眉头,淡淡一语道:“蕴姑的绣工向来这般以假乱真,前次途径开封,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就跟蕴姑要了个这东西,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吧。”
姚辛夷闻言,敛了眼眸,淡漠的问了一句:“你不怕皇帝追究吗?假传圣旨是死罪!”
朱棣冷声,语气坚定的说道:“本王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我也是一样的。”姚辛夷闻及此言,扬了扬嘴角的笑意,低低一语道:“我会八百里加急将赦免书送到,在我们回京之前,还请王爷将案件查清,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中了。”
朱棣勾了勾唇角的笑意,幽幽的开口道:“放心吧,一个都不会有事。”
于是,姚辛夷又翻出了院墙,手执一纸假的赦免书,八百里加急往北追去。
低眸,盯着地面有些碎裂的石砖,朱棣将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口中默念了两个名字,王弼,蓝玉。
另一边,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众人在经历了呕吐伤病之后,进入了北方寒区,刺骨的寒风打的她们瑟瑟发抖,咳嗽喷嚏不断,又是一番重感冒。
眼见着这些人都快被冻透了,就连徐童潇也步履蹒跚,很难往前行了,何年何月心有不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何年拿了一床棉被,直接从缝隙塞进囚车中,随手又给盖了盖,却口中依旧冷声低语道:“天冷了,盖着点,别死在路上,触霉头。”
那首领一把将他扯过来,拎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谁让你给她们拿被子的,你是不是发错了善心啊?”
何月直接从后贴过来,紧紧贴在他背上,手执一刀直捅在他腰部,让他不敢再动,又将那刀拔出来,手臂一挥从胸前刺入,随后贴在他耳边,低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哥,对不起了。”
这话一出,果然,徐童潇眼眸幽幽抬起,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昨夜她告诉两人,她在前面岔路设了伏,反抗者死,识时务者为俊杰,帮忙或死,自己选。
那首领被扔至一侧,官兵们受到了惊吓,抄了家伙便冲上前来,随后一众黑衣人至,与何年何月兄弟俩一起,杀死了所有的官兵。
一番血洗,血水染透了沙土,染红了苍白的树干,徐童潇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开,在胸前扇了扇,突然飞身而上,加入了战斗,随即黑衣人便自行退去了。
当即周遭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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