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想介入你们异端的纷争里面。”
水银望了望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躺在病床上的家伙,直到现在他也没法把这个家伙和异端暗里流传的新王联想到一起。
她作为战略科学团的调查员曾经在异端集中营里见过形形色色穷凶极恶的异端,他们眼睛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这个男生身上并没有。
“这些话,你说过给阳瞳的魔女听么?”
水银收起了那种捉弄他的笑容,饶有意味地靠在床尾的靠背上看着他。
“额诶?”
刑杉寺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没料到水银会问这个问题。
“她可是再三叮嘱我,你还没能承受王的光环呢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两个晚上没睡过觉,和不知名的敌人交手,现在还要跑去帮你查那个敌人的行踪,真是名副其实的王之左侍啊。”
水银一只手撑在床上,阳光照进来把她的手臂照得雪白。
“你的左侍这么努力,身为王的你是不是也应该振作起来了呢?”
水银朝着刑杉寺笑了笑。
区别于刚刚那种捉弄的笑容,是很轻微的c真心的笑。
刑杉寺不知道回答什么,愣了一会;水银却没有再留下,站了起来。
“我去帮帮她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水银慢慢踱步到门口,随后忽然回头。
“好好想想。”
刑杉寺呆呆地望着水银穿过那个狭窄的门,硬是没回答出一句话。
新王竟然是个既没恶心,更没恶胆的善良子?真不知道这应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诡异的是,上头竟然派她来监视这么一个怂包似的高中生。
她受半海政府的委托混进战略科学团已经超过半年了,以她对这个特派组织的了解,这么简单的监视任务不应该会出现在她的桌面上。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是政府人员,可实际上半海市区的本地政府对这个独行独断,而且权力巨大的首都特派组织一点好感都没有。
说到底,权力的敌人始终只有权力自己。
就和政府在一定程度上默许所谓异端的五王存在的道理一样,重点不是政府到底有没有能力铲除五王,而是五王目前仍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要可控,五王就是很稳定地控制异端的工具。
(真亏他运气好,没有被看到脸,不然以他这个样子,早就被其他王手下的异端杀了吧。)
一边如此寻思着的水银一边走进电梯,完全没有察觉到事实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他王的人出现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同时,一双黑色的码礼鞋无声地从另一部电梯里走了出来。
并不是巧合,为了掐准水银离开的时间,她甚至影响了不同楼层的几个护士的行为,让她们去按电梯从而控制两部电梯的位置和时间。
众多脑海里的心声回荡在她的四周,如同功能极强的信号接收器一般,将四周所有的情报不论有价值与否全部都无差别地收录进自己的脑子里。
然而在脑子里处理着如此海量信息的同时,脸上却依然不失淡雅的微笑。
半海高中的校花夏窗同学,在水银离开的同时走到了刑杉寺所在的这一层住院区里。
她今天并没有穿一贯的半海高中校服,而是换了一套黑色的吊带连衣裙,在返校日里能见到夏窗没有穿校服也算是一大奇观。
她来到刑杉寺的病房门前,握紧了手上的果篮。
咚咚,夏窗轻轻敲了两下门。
“该不会是漏了什么还没数落我吧进来吧。”
听到声嘟哝的吐槽,然后是熟悉的朗声回应。
夏窗轻快地扭动门把,礼鞋踩进光滑地板发出叩叩的声音。
“诶,夏窗同学?”
刑杉寺惊讶地望着门口的访客。
“嘻嘻探病时间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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