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甜甜睡去的时候,纪卿年却依旧在挑灯夜读,那本破破烂烂的古籍被她翻阅了大半,其一部分艰深晦涩的难点全给她用墨笔标注出来了,眼下她便是在钻研这些难点。
约莫看了一个多时辰,纪卿年缓缓合古籍,仰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熬到这点儿,她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困意如同潮水一般在她的体内席卷开来。
纪卿年吹熄了面前的烛灯,随后站起身来朝着床榻走去,她宽衣解带,脱完之后便缩进了被子里边儿,没过一会儿,她便闭着眼睛沉沉睡去了。
夜阑人静的时分,整个衙门之唯一还清醒着的只有秦南岭一人了,他分明已经累的不行了,可是了床榻后,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睛刚一闭,脑海之便浮现出了杨湘君的身影,后者那无助和绝望的眼神,以及浑身淋漓的鲜血,都让他无所适从,根本无法入睡。
“究竟是什么人会下如此狠手,杨府虽然势大,可是却也并没有听说有谁跟这个大家族结怨,那凶徒其他人不找,偏偏找杨府的大小姐行凶,这又是何故。”
秦南岭在心反反复复的思量着那些问题,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本木然的脸又多出了几分愁苦之色。
又过了许久,秦南岭实在是无法入睡,于是他从床坐了起来,而后俯身将地的披肩捡了起来,随意搭在了自己的双肩。
既然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眠,秦南岭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他想着若是自己走的筋疲力尽,待会儿回来以后一定能够安然入睡了吧。
这么想着,秦南岭麻溜儿的将马裤和靴子穿,随后披着那薄薄的披肩朝着房门处走去。
到了近前,他伸手将房门的锁链取了下来,随后一把将房门推开,露出了院子里的景象。
今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之,将一些植物枝干为数不多的叶子给照的前后透亮,晶莹的宛如一件件玉器。
秦南岭鼻翼扇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深夜里的微凉空气,疲倦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当发现自己越来越精神这个事实之后,秦南岭忍不住苦笑一声,无奈的自语道“难道我这辈子还真是当牛做马的命吗,大半夜都无法入睡,明天一早还要起来执行任务呢,这样下去这副身子迟早被我拖垮。”
摇了摇头后,秦南岭抬脚朝着庭院之的三角亭走去,那个位置采光极好,平日里正午时分他都会躺在那里午睡一番,好不惬意。
又往前走了几步,秦南岭的双眸忽然一凝,在他的视线之,那三角亭里边儿竟然多出了一道人影,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于是伸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当他再次看向亭子那里的时候,那道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并没有消失,显然这并非是什么幻觉。
秦南岭停下了脚步,神色警惕地望着
那个神秘人,眼全是凝重之色。
衙门内外守卫森严,即便到了深夜那些巡夜的护卫们也不会放松警惕,对方既然能够混进来,显然拥有很高的身手,秦南岭不得不小心谨慎。
他踮起脚尖,屏息凝神,一步一步地朝着三角亭接近。
那神秘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三三两两的星子。
秦南岭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所以他浑身下都未曾佩戴武器,他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眼,随后缓缓俯身,从地拾起了数枚鸽子蛋大小的石子儿。
做完这些之后,他蓦地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三角亭之内,同时暴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衙门重地,你该当何罪。”
神秘人听到这声如雷暴喝似乎吓了一大跳,她趔趔趄趄地倒退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
秦南岭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人影,脸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心道“这家伙既然敢夜闯衙门,胆子应该很大才对,为何会被我一道喝声吓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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