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掩在竹海之中。竹海涌浪,一叠一叠,洗却人世浊尘,挺拔脱俗。隔世幽隐的满篁潇湘内,两座凉亭未如往日一般宾主分立,而是两男两女各占一处。
一路同行,二人熟悉不少,愈感投机,之前误会尽化于无。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空气,赏着眼前美景,闻人然拍了两下身前栏杆道:“老哥你这满篁潇湘可真是个隐居的好所在。”
“呵,老哥?承蒙不弃,超轶主虚长你几岁,也就称呼你一声贤弟好了。”
轻笑回应,超轶主平视身前感慨道:“此地是吾幽居所在,本意可以不再踏足江湖俗事。熟料天命已至,却是避不过了。”
“天命是指波旬?”
这可真是奇了,闻人然记得封灵岛围炉波旬一役,明明没有这么一个人参与。但天命之事从不做假,难道那块石板所指乃是日后波旬再出?
“没错,波旬现世事关重大。不过欲界现今仍潜伏在暗,危机尚非迫在眉睫。倒是凋亡禁决,闻人贤弟你对它有何看法?”
“对于未知的事物,与其浪费时间揣测幕后之人图谋,不如想想你我该如何闯过凋亡禁决。”
“此乃正理。”
“老哥你是何时收到邀请函?”
“七日之前,怎样了?”
闻人然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我与老哥不同,这封邀请函我已收到很长时间了。但过了这么多天,却是不见一点点后续消息。可见幕后之人对凋亡禁决参与者的挑选相当严格,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并非胡乱充数便可。”
“以你吾修为参与禁决,全身而退自当无虑。不过,幕后之人若要保证禁决不会变成一边倒的局面,那么各方实力就不能差距过大,至少不能逊色你我太多。”心思缜密,超轶主细细分析之后,长眉紧蹙道:“如此一来,你我将要面对的敌手恐是强敌!”
“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说到这里,闻人然转身注视超轶主好一会儿,问道,“听说老哥你擅长机关铸术,是否可以请你提前准备一些小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超轶主份所当为。”
“机关拜托给老哥你,法术就交给我来应付。”除了各自武上修为,机关陷阱邪法困阵二人皆有其自信。稍一停顿,闻人然回想需要留心之处,提醒着:“对了,未免受害小人步数,你我还得准备一些解毒灵药以防万一。”
“此是该然。”超轶主缓缓点头。见诸事皆毕,超轶主犹疑片刻,问:“贤弟,除了凋亡禁决,吾尚有一事不知可否请托?”
“何事?”
“犹梦玄湖曾有天降石板之事,能否不要告知其他任何一人?尤其是青霜台,吾不愿她参与此事。”
瞧见超轶主坚定的眼神,不知为何闻人然像是看到了不久之前,素还真执着于风采铃时的影子。闻人然眉头一动,忍不住开口劝道:“老哥,我觉得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瞒着家里人,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前路荆棘,由吾一人踏过。”不做丝毫辩解,不做半分妥协,只得一句坚决。
都是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人啊以往闻人然对超轶主或还有所怀疑,如今尽化成烟。视线转向另外一间凉亭内正与暮成雪闲谈的紫衣女子,闻人然不禁由人观己,以己度人。
这事要求超轶主做到,自己却又能做到多少?闻人然心思一转,叹了口气。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石板之事,算我一份。”
“这”
“老哥你不愿拖别人下水,可是这事我是目击者,你不让我参与,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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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古时月,清疏倩影独立山门,望月遥思,衣带飘飞,清丽动人。
那日送走闻人然与楚君仪,暮成雪又试过与超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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