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言词不欲辩驳,刀无形恍若充耳不闻,只将精力放在对面来者之身。
但这一眼望去,目光冷淡的章袤君,却是一副贵公子般的儒雅的气质,立即让刀无形异常不喜:虚伪的做派或许不得不承认两个小鬼说得话,有那么一丝丝的道理?
个性叛逆轻狂,又是莫名被人所阻,刀无形自无多好的口气,径直道:“恶意拦路,可是会令刀不悦。”
“刀不悦如何,人不悦又如何?”
性喜兰花之洁,章袤君生来就有些厌世的洁癖。除了在处理与五兄弟有关的事物之时,手段总透着几分与表面截然不同的冷酷残虐。
而刀无形与杀害三哥的人有关,素来念情的章袤君更是不会留手,拇指食指捻动簪剑,开口亦不过只得一句:“兰花落处,寸草无生。”
兰花随剑旋转一瞬,人影似幻触目即失。章袤君出剑便是全力;试探之功成与不成,亦只在这一剑。
簪剑伴兰花破风杀到身前,一剑仿似带着舍生决死的意念。然而刀无形起刀一转,方才惊觉刀风略过,斩破的仅是虚影。
“花影流溯。”
刹那之失,刀无形背后顿现空门。另外两童仍未适时出手,只因刀者直觉敏锐,已是一刀后发回拦,止住凌厉簪剑。
近身肢接先手失利,章袤君却仅是冷声一笑,簪剑剑气如若毒蛇吐信,右手软消绵密刀风,觑隙再进一步,心欲血祭亡兄。
熟料,背身垂首的刀无形,之前竟似未出全力,此刻危机逼命,顿时眼生蓝芒,迅刀快不可破,立改情势!
耳边撕拉碎响,干戈顿时收止。优雅的仪态,因袖下破口微乱,章袤君退出数步,盯视着刀无形。
湛蓝光辉瞬闪即逝,刀无形亦不再追击,沉心奋力压抑汹涌杀意,定地驻足不动。
“呵。”
章袤君并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却亦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虽不明白刀无形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定是有价值的情报。
淡漠一笑不再动手,复将簪剑插回发间,人与八忏相视一眼,便已在兰瓣飘飞中化影而去。
“什么都不说,打完架就走,真是个奇怪的人”
未散的冷厉杀意,令阿九不由眉头一皱,说着拿出一瓶凝神药丹,塞进刀无形的嘴里,助他平复引开眼引起的躁动,随即又问:“不过,咱们这算是刚出门,就被人盯上了吗?”
闻人清苒想了想,奇怪地反问:“可是连续两个人都针对刀大哥。如果是盯上我们,为什么只找他一人呢?”
“吾与那人素未蒙面,不用胡猜了。”
吞下丹药平心静气,刀无形终从狂暴的杀性之中恢复过来,冰蓝的眉头一轩,思索着问道:“丫头,你爹当年有在北域附近做过什么?”
“为什么是我爹?唔,就是有人截道抢劫,然后和爹动了手。爹一不小心被那个人的同伙打到山崖底下,后来就被画像上的人给救了。”闻人清苒按下迷惑,一五一十地回答。
闻言灵思霎动,刀无形再问:“刚开始动手的那人呢?”
“死了,嗯?”
闻人然清苒抬头四目相对,各自父亲曾经所为连串在一起,真相如何已有七八成把握。
阿九见两人若有所思,必是有了相当的收获,随即开口:“那在找到人之前,我们又有了其他的麻烦要解决吗?”
“或许不算?”
白底青花襦裙c蓝褙着身的闻人清苒,挠了挠鬓角确认似地答复:“我记得阿爹讲过,画像上的人能破什么掌大概找他和对付这些坏人,并不矛盾呢。”
“找不到人怎么办?”阿九问。
刀无形将刀收回腰间,面色漠然:“挑战高手才是刺激。”
猫耳少年懒洋洋道:“没了命就不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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